龙尊来的突然,库嘉维娜毫无防备。

“该死?!你不应该和潘塔罗涅在一起吗?”

富人这混蛋...为什么突然违反了交易的内容, 让蒙眼的王子得以看见我的花园?

单手?剑拔出, 仆人沉下眉目, 拼尽全力地挑向长鞭, 脑海里却想起龙尊曾经表现出来的实力,心中生起惧意:

“维可缇木殿下!请听?我解释...”

“嘭!”

剑刃与女人一同被水鞭抽飞,如?孩童捡拾树枝抽打草叶一般容易, 库嘉维娜径直被抽入墙壁里,胸膛凹陷。

“噗!...殿下!请听?我说!”

血浆从口鼻涌出, 没有擦去的余韵, 除了挣扎着向王子求饶,她?再无其他?活路。

罪证无从否认, 只能扯出大义:

“我做这些这些都是为了女皇!都是为了至冬啊!”

啪!

七色的光芒在水鞭上折射, 挣扎声戛然而止。

粉发?凌乱散在地上,与那些枯萎的花苞别无两样。

“...母亲大人?”

她?死?了。

在幸存孩子的震撼目光下,不可违逆的,不可一世, 不可反抗的母亲,就这样被一个少年入侵者抽打至死?。

轻描淡写地像折断一根树枝。

天啊...他?甚至还没有佩露薇利高...

...

在执行官瘫软的尸体前, 忽如?其来的急怒渐渐消散。

水鞭一散,化为千万个玻璃珠子砸向地面,没入土地。

小王子的脸色重回宁静,龙鳞从面部收回,只是心中仍有忿忿:

悖逆的劣犬,连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都在攀咬主人。

至冬的伟岸城墙,何?曾需要过孩子们的哭声来筑建。

倒是潘塔罗涅,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又为什么不直接禀告女皇陛下呢...

疑惑虽多?,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龙尊回头,微微放缓眉目,试着安抚身后的少年少女们:

“没有事了,我已将仆人杀死?,你们...”安全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人露出微笑,回应他?的只有疲惫麻木的目光和举起的剑。

干裂的嘴唇吐出诛心的话。

“...杀掉执行官后,就轮到我们了吗。”

“你们怎么会如?此?想。”

蓝角的少年微微皱眉,看向那些神?态各异的少年少女们。

他?们的身上仍留着血迹,小腿上层叠伤疤,眼里满是被烙入骨骼的警惕与不安。

于是小王子心一软,声音就放缓,描绘起美好的未来。

“库嘉维娜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会禀告女皇陛下,让她?给壁炉之家送来新的负责人。”

“女皇陛下温柔慈悲,你们会在她?的保护下,修复伤痕,努力长大,为国效力,反抗天理?与深渊,就像每一个光荣的愚人众士兵一样。”

王子对他?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深信不疑。

毕竟,至冬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国家。

愚人众也是光伟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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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理?,是法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但是,为什么呢。

龙尊对着被举起的白刃迷茫,心里升不出一点被威胁的愤怒来。

为什么你们会突然露出如?此?恐惧的表情来呢。

*

“呜。”

克雷薇被王子的话惊得瑟缩,更紧地回抱住佩露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