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奇在旁边看得无语,这金鳅鳅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劳动两位大驾。

“小孩,你看甚么,给你摩拉去给我买些点心,剩下钱就当跑腿费。”泽苛随手把紫发孩子打发走。

晴奇一边暗暗腹诽,一边麻利地跑了,他越来越活波健壮了。

帝君将镊子放回盘子里,他手指交叠,手肘杵在桌面上,双手挡住半张脸。

“你觉得瓦松此人如何。”摩拉克斯金色眼睛的眼睛里暗含着凝重。

你知道你的形象现在被他传成什么样了吗......

“瓦松?”泽苛摊在地上的尾巴缓缓翘起,瞳孔放大显然是在思考。

“瓦松仁心仁术,救死扶伤,自然是极好,突然问这个作什么?”

“......你觉得瓦松对你如何?”摩拉克斯略过泽苛的疑问,目光略显游移地又问了一个问题。

“他待我也是极好,大事小事都一一过问,简直是无微不至,就是对我太尊敬了,不自在。”小少年略显郁闷地摇摇龙角,摊手叹气。

看来瓦松他颇为心虚,平日里给小龙尊许多照顾。

摩拉克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泽苛曾经对身体里润黩之力的忌惮与厌恨,他是看在眼里的,即使现在有了黩镯锁了四肢,也几乎不曾主动与人交往过。

润黩带来的伤痛深深地刻入泽苛的大脑,摩拉克斯协助他救治早产儿月宝,强行令他种田,把他扔到人群中,让他体验到润黩之力的善面,这种种行动都是为了淡化他的自厌心理。

但他现在的内心是否真的修复到,能忍受脆弱的人类擅自取用他的力量呢?

摩拉克斯感觉到了棘手。

泽苛嘴硬,却最是心善;冷淡,却轻易共情。他身怀利器,却只怕给他人带来伤害,只愿以身做锁,以心为鞘。

现在的他,真的会毫不介意地让人类利用润黩之力吗?

泽苛看着摩拉克斯突兀地问了两个问题之后就沉默了,感觉十分莫名其妙。

他轻轻揪着尖耳朵开始思考。

两个问题都是关于瓦松。

不会吧......

“摩拉克斯。”他脸色一黑,咬牙切齿。“不会那些离谱的传言都传到绝云间了吧。”

“!!”摩拉克斯精神一振,他谨慎试探到:“不知小友说的是哪个传言?”

“小友什么小友!你一叫我小友就没好事!”泽苛怒目圆睁,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角。

“近期的最火的传言不就只有持明龙尊胆小怕生呆在屋子里不敢见人这一个吗!”

“!!你、你竟知道此事。”摩拉克斯大为震撼,金色的眼睛惊出残影,他强自镇定。

“你居然没阻止吗。”我记得你挺在意外在形象啊!

“阻止什么?阻止一堆半死不活的人别来了吗。”泽苛力竭,上半身无力的摊在桌子上,莹润的蓝色龙角搁在帝君面前。

“我又不聋,持明耳聪目明,瓦松那老家伙怎么叮嘱病人和其他医生的,我听的是一清二楚。”

“我只是没想到,这流言怎么还能传到绝云间去,连你都上门了。”小少年十分沮丧,萎靡不振地趴在帝君面前。

“其实也没有......既然知道,怎么不阻止。”摩拉克斯凝视着泽苛的后脑,蓝色的长发有些凌乱。

“瓦松那老家伙,许是与我有什么误会,他好好地和我商量用润黩之力治病,我还能拒绝不成?”泽苛声音闷闷的。

“我确实是不想与这些脆弱的生命相处,但也没有看人受苦的爱好,只要不干扰到我,那些病歪歪的人,爱跟着就跟着吧。”

“......怎的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