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蓝色羽毛的小鸟,通常与棘冠鳄共生,看见它,既代表着水源,又代表着隐患,你要注意。”

“对?孩子来说,雨林美丽又可怕,你得小心?。”

看着赞迪克默不作声地跨过猎人的陷阱,采摘到正确的果?子,龙尊的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欣慰。

“你学的很快,也?许以后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生论派学者?。”

才怪!因为我必定会进入妙论派!

红眼的孩子背对?着龙尊,拧出个鬼脸,又在他转身的时刻,露出乖巧的笑容。

“......”这孩子不会以为我没发?现吧。

泽苛无语地略过了这小小的冒犯。

“好好学,如?果?你出事了,会给巡林官们填麻烦的。”

“嗨嗨~”

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会在赞迪克的刻意维持下?,继续这种似师非师的礼貌关系的。

毕竟最好要和被观察的野兽保持距离。

然而好景不长?,年幼的恶童还是低估了凡人们对?天?才的忌惮与厌恶。

就在毫无预兆的一天?早上。

蓝发?少年一如?既往地想溜进雨林,却被一脸凶恶的大人们拦下?。

“赞迪克,告诉我。”青年人的视线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凶狠。

“为什么奶奶尸体上的左手和她的金镯子一起不见了!?”

“?”

我看起来是会对?老太太的左手感兴趣的人吗。

赞迪克都懒得回复这离谱的质疑。

“我都不知道你奶死了。”孩童冷漠地给予回答。

“与其怀疑我,不如?去怀疑怀疑你爹,他可能性可比我大多了。”

“毕竟力气和动机,他都有?,而我只是个脾气古怪的小孩子罢了。”

这本是随口的报复,但他身后的中年人的反应却极为激烈,破口大骂起来:

“小坏种,这个时候你还敢血口喷人!儿子!别听他的!你还记得这小子不大点的时候就把咱们村里?的狗给剖了吗!”

他摊开手,点着头,拼尽全力要给自己?的话语加一些可信度:

“那血淋淋的皮,白森森的骨头,可是给小布达吓得大病一场!现在还没好呢!”

围观的村民纷纷被他勾起了回忆,想到了这孩子身上不同寻常的冷漠。

“确实如?此,我家孩子曾经在他面前摔断了腿。”头扎纱巾的妇女也?想起了过往,愤愤不平地停了手里?的活计:

“那时候他还小,刚刚会走路,不帮忙也?就算了,偏偏还要伸手去捏,一边捏还一边问是哪块骨头痛!”

又有?人想到了赞迪克的其他特?殊来。

“是啊!而且他还把人比做机器,可以随意拆解!我虽然没上过学,但也?知道有?血有?肉的生命,又怎么能和死板机械相比!”

他一边笑着评判着,一边浑不在意地用指甲扣去指缝间的污物,随意地搓成泥球弹在地上。

“可见这孩子只是个无感情的疯子,算不上是什么聪明人。”

“是啊是啊,真是无知。”

“拆解?真的假的,好血腥。”

“小孩子吗,异想天?开也?正常,就是想法有?点...”

一时之间,千夫所指。

赞迪克竟成了公认的蠢人了。

说真的,除了最后一个理论确实是自己?说的外,其他的事件都在赞迪克的脑海里?没留下?什么印象了。

但也?偏偏是这最后一个愚人的否定最为可恶!最令人憎恨!

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跳出来的丘丘人一顿挑衅,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