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僵住了。

他活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用力打过脸。

尤其还是女人。

等反应过来,还是桑烟又打来了一巴掌。

“啪!”

这一把掌打得更加响亮。

满殿的人:“!!!”

他们震惊失色,却不敢看,几乎把头抵在了地面。

皇上被人掌掴两次?

他们这些看到的人不会被灭口吧?

“桑、烟!”

祁无涯到底是个男人,还是要面子的。

他脸色森寒,怒喝着,隐忍着。

桑烟看到了,并不怕,气愤上头,抬手又要打他。

当然,这次没成功。

祁无涯半路拦住了,紧紧攥着她的手,隐忍着怒火说:“现在不哭了?不难过了?”

他之所以亲她,有色/欲上头的原因,也有想转移她注意力的原因。

瞧瞧,现在的她,哭不出来了吧?

甚至连难过的情绪也没有了。

桑烟确实不哭了,不难过了,就是整个人被愤怒控制了:“祁无涯,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这话就太狠了。

祁无涯再是宠着她,也被惹到了。

他脸色冰寒,阴恻恻道:“桑烟,你放心,朕死的时候,一定会让你陪葬的!”

桑烟甩开他的手,让他滚。

他很识趣地滚了。

当滚到殿外,冷风一吹,人才清醒了:还是操之过急了。她身体才好一些,实在不该让她情绪激动。可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哭?还哭得那么招人稀罕?

他就是想要她啊!

在她没来之前,就夜夜想着她。

好不容易她来了,还是要忍着。

隐忍这么久,简直要忍出内伤了!

“皇上”

悠然拿着大氅,匆匆跑出来,正要为他披上,就见他一转身,又回了殿里。

宫人们还跪着,本来想着等皇帝走远一些再起来,没想到皇上又回来了。

他们抬起的头,又赶紧低下去了,心想:难道皇上气不过,回来秋后算账?

事实与他们想的截然相反。

祁无涯走回到床前,看桑烟躺在床上又在哭,便认了错:“对不起,烟烟,朕刚刚……孟浪了。别哭了。是朕不好。”

他拿出干净的手帕,轻轻擦她的眼泪,一边擦,一边说:“可你也要理解朕。朕是个男人,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考虑你怀孕,一直在忍着,你总不能让朕素到你生吧?”

他觉得自己没做错。

她是他的女人,合该解决他的需要。

只是亲吻,还没让她侍寝,他已经够迁就她了。

桑烟没想到祁无涯会回来说这些话他真的不是想气死她吗?

“你滚!”

她抓起枕头砸过去:“你滚啊!”

她吼得肚子疼,忙躺下,不敢动怒了。

这混蛋玩意儿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看不得她好,想气掉她的孩子!

不能上他的当!

这可冤枉祁无涯了。

他一见她肚子疼,就派人去叫吴游之。

吴游之一直住在侧殿,方便照顾桑烟的孕期,所以,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