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于慎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殿下小心!”
于慎之扶他站稳。
下一刻,就被狠狠推开。
祁光烈没穿鞋,赤着双脚,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也不管,就四处找人、喊人:“我姐姐呢?你们把我姐姐藏哪里了?姐姐,我要姐姐!”
他还记得祁冰霜。
他似乎只记得祁冰霜了。
众官员以为太子失忆了。
但后果显然严重的多。
太子找不到祁冰霜,开始哭,坐地上哭:“呜呜,姐姐,公主姐姐,我要姐姐!你们快去找姐姐啊!”
一切都在验证一个可怕的事实太子傻了!
前来诊治的御医一个比一个恐惧:“殿下,殿下……好像烧坏了脑子……”
众官员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又惊又怕:太子殿下傻了!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还有谁能跟祁无涯一较高下?
祁无涯自始至终都没过问太子的事。
也没去过太子府。
这是避嫌。
怕人误会他对太子不利。
薛文瞻跟章愕也提防着他,所以一起守着太子。
但太子还是傻了。
这罪责谁人能担?
“唉,太子殿下流年不利,横遭此劫。”
最后由薛相拍板,归咎到太子无福,命中有劫上了。
至于别人信不信的,也不那么重要了。
薛文瞻看了章愕一眼,便离开了太子府。
章愕收到了薛文瞻的眼神,于当晚子时,秘密去了相府。
相府书房
一点烛火如豆。
光线太暗。
两人相对而坐,面上的表情都看不清。
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有了杀意。
薛文瞻说:“不管太子出事是不是出自祁无涯之手,他都不能留了。”
章愕深以为然:“太邪乎了。我看他都觉害怕。就像长公主说的,他有屠戮皇室血脉的心!”
薛文瞻点头:“想想他的成长经历,野蛮生长的狼崽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折辱过他的人?”
“一切听薛相吩咐。”
章愕明白他的意思,只还有些担心:“那霍大将军?”
霍定远那天在朝堂的表现,显然是被祁无涯给收买了。
薛文瞻也这么想,但摆手说:“无妨。郑太傅一直旁观。现在,他估摸也是学他旁观。一群墙头草,不足为惧。”
章愕也觉得霍定远不像话:“他脑子里只有霍煜那孩子。霍燃为什么带妻子去边关,他心里还没数?”
薛文瞻也心疼女婿:“是啊。霍煜刚去世那会,他怪罪霍燃没照顾好他的弟弟。还要怎么照顾?一个拿药养着的孩子,就是跟阎王爷抢命,能抢过去吗?我看长公主也是无辜,霍煜吃那么多年的药,是药三分毒,一副黑骨,也没什么稀罕。”
章愕没想到这层,这会就很震惊:“这话薛相那时怎么不说?”
薛文瞻叹气:“那时定远都昏头了。我跟他唱反调,能讨得了好?倒不如让他冷静些,再同他说。”
章愕点头:“可惜,长公主要受些苦了。”
这话题就扯远了。
薛文瞻把话题拉回来:“眼下还是解决祁无涯为重。”
章愕立刻表示:“都听薛相的。”
薛文瞻便说:“眼下众皇子之中,我觉得七皇子尚有登顶帝位的资质。你如何看?”
七皇子祁光秀母族势微,性子温软,是个好拿捏的。
“他已经求我保媒,要娶大都督的小女儿为妻了。大都督,恭喜啊!”
薛文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