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是凉凉的水气。
在还很闷热的夜里,抱着很舒服。
桑烟习惯了往他怀里钻,一边抱着他的腰,一边枕着他的臂膀,喃喃说:“祁无涯现在肯定很得意。”
贺赢侧躺着,目光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长发,慵懒的调儿:“阿烟,别提那扫兴的玩意儿。”
他低头吻她的唇。
吻着吻着,叹息一声,躺回去,闭上眼睡了。
桑烟没想他今晚这么老实,忍不住说:“今晚太累了?”
贺赢摇头:“不舍得在这里要你。还是回宫吧。”
他们的初次怎么也不该在这个州府。
桑烟明白他的意思,软了声音道:“其实,在哪里,我也不介意。”
她知道他现在毒伤好了些,若想动真格,也不会拒绝。
“我介意。”
贺赢吻了下她的额头,宠溺道:“大婚未成,总不够正式。万一再怀了孕,于你名声也不好。还是等回了宫,再举办一次大婚吧。我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几天。”
桑烟听着他的安排,甜蜜又幸福:“新元,谢谢你。你这么爱我,让我不知怎么爱你才好。”
“你以后会知道的。”
贺赢狠狠吻住她的唇,喘息的声音特别魅惑:“阿烟,以后要好好谢我,嗯?我都记着的。”
桑烟:“……”
这色/胚!
*
同一时间
北祁皇宫
泰安殿内
祁无涯身着月色锦袍,随性地坐在太师椅当中,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正执着翡翠茶杯。
他看着窗外的圆月,不知道想到什么,薄唇溢出一丝眷恋的笑意:桑烟,这会儿,你跟贺赢在赏月吗?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了。
祁无涯想着桑烟,捏着翡翠茶杯的手渐渐用力,身体更是忍不住兴奋。
这兴奋让他右腿的肌肉都在不自觉的抖动。
“九爷”
外面响起尖细的声音。
穿着褐色大太监服饰的公公哈着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红木托盘。
托盘里是一件崭新的龙袍,金丝走线,龙纹精美。
“福子公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祁无涯闻声抬头,神态懒洋洋地瞥了那太监一眼。
太监福子是跟在太子祁光烈身边的老人了。
如今太子昏迷不醒,这位老人显然是要另投新主了。
他一改之前对祁无涯的轻蔑,谄媚地跪在地上,挪动双膝,爬到了祁无涯的脚边。
“九爷,奴才这不是记挂着您的登基大业么,所以吩咐了宫里绣娘,连夜把龙袍给赶制出来了,您快穿上试试”
福子公公高举双手,献宝似的呈上了托盘里的龙袍。
“奴才早就看出九爷您是天人之姿,帝王之命,之前太子呸呸呸”
福子公公用力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好像“太子”两个字多恶心似的。
“九爷莫气,是奴才不会说话,什么太子,那祁光烈欺负您,奴才日日夜夜都想把他给杀了,好为您出气,好在九爷总算苦尽甘来了,奴才……奴才发自内心地为九爷高兴。”
他说着说着,眼角竟然落下泪来。
“好!很好!”
祁无涯仿佛看了场精彩大戏,拍手大笑:“福子公公,你对吾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福子公公没有听出祁无涯话里的讽刺,还以为自己讨得了对方的欢心。
他顺势谄媚一笑,再度把龙袍递到祁无涯面前:“九爷今非昔比,怎的还称呼自己为吾?那可是皇子的自称,哪里配得上您的身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