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为了男人,连自己身份地位都不顾的蠢笨女人。

祁无涯千好万好,唯有眼光不好,竟然看上了这种女人。

“神医?”

桑烟看红昭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哪儿不舒服。

“若是你不舒服,可以晚一些,午后再去给皇上看诊也行。”

反正人都在这儿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主要红昭看着太柔弱憔悴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她在现代看《红楼梦》,最喜欢林妹妹,不知不觉就把她当林妹妹爱怜了。

“无妨。咳咳咳”

红昭拿帕子捂住嘴,娇/喘了一会,低声说:“皇上龙体为重,咳咳,民女卑贱之躯,不足挂齿。”

桑烟:“……”

这话她没法接了。

她要不是皇后,说什么众生平等的话,兴许还有点说服力。

现在她当着贺国皇后,再说这个话,就有些虚伪了。

“那就辛苦神医了。”

桑烟感激一笑,带着红昭去了贺赢的住处。

红昭坐在轮椅上,跟在她身后。

她双腿上的雪猴很活泼,不时探出脑袋,偷偷看桑烟,偶尔桑烟落后一步等红昭,它离的近了,就伸出爪子,去扯她的衣角。

“阿酒,别闹。”

红昭见了,轻声斥责。

雪猴吱吱叫了两声,缩回她怀里,不动了。

“它叫阿酒?”

桑烟一听这名字,汗毛都竖起来了,明亮如水的眼睛也闪过一丝恐慌。

完了。

她现在对“jiu”这个读音,都有条件反射了。

都怪祁无涯当初化名齐九,给她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

“是啊。”

红昭温柔地摸着雪猴的脑袋。

那雪猴温顺得不行,摇晃着小脑袋,不时还往她手上蹭。

说是猴子,倒不如说像只猫。

桑烟对它很感兴趣,就问了:“这雪猴很通人性,应当很难找吧?你怎么找的?养了多久,这么粘你?”

她还没见过一身雪白的猴子,太稀罕了。

“咳咳”

红昭咳嗽两声,才缓缓说:“是很难找的。养了两三年了。是做游医的时候,一位知己所送的。”

桑烟听着,觉得有点故事。

正想细问,一抬头,已然到了贺赢的房间。

“请”

桑烟推开房门,请她进去。

按照规矩,红昭本该要行礼问安,也被桑烟给免了。

“你先过来给他看伤、诊脉吧。”

桑烟扯开贺赢的衣服,一层层解开了沾染脓血的纱布。

红昭仔细看着,心道:毒伤至此,竟然不急不躁,淡然处之,这皇帝竟还是个不怕死的。

“你快看看,因为那毒,伤口都成这样了。”

桑烟一说,眼睛就红了。

每次看到伤口,都心疼的不行。

红昭见了,假意宽慰:“娘娘不必担忧,此毒霸道,却不立即伤人性命,一切都还来得及。现在,我要为皇上诊脉。”

桑烟听了,立刻把贺赢的手递过去,眼巴巴在旁边看着。

竟是比贺赢还要紧张。

贺赢又幸福,又心疼,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别紧张。神医都说了,还来得及。”

说着,看向红昭,神色冷淡道:“劳烦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