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烟磕头,却没服软,而是说:“臣妇不敢。臣妇只是将心比心,若是臣妇病了,臣妇的夫君在病床前关心别的女人,臣妇会伤心”
“住嘴!”
贺赢拍桌而起,怒喝:“你把那臣妇二字给朕去掉!”
桑烟:“……”
她本来见他发火,吓得要死,后面又懵了:臣妇二字是重点吗?怎么感觉狗皇帝是因为她提了别的男人而生气?
“皇上息怒。”
裴暮阳跪下来,为桑烟说话:“桑大小姐想是口误。”
他觉得皇帝比他想象中的喜欢桑烟。
他这样的人除了伺候好皇帝,讨皇帝欢心,还想讨皇帝心里女人的欢心。
桑烟自不是口误,却也不好再说了。
狗皇帝心思深沉,行事又不按常理出牌,如果她再说,逼得他宣布主权就糟糕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狗皇帝能干出那种事!
贺赢见她低头沉默,隐隐有反骨,皱眉问:“你可知错?”
桑烟不觉得自己错,现代文明的教育也无法让她昧心屈从权贵,便说:“皇上贵为天子,您说臣妇、臣女错,臣女便错。”
“你这是暗示朕在用强权?”
“臣女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臣女愚钝,若是说错话,还望皇上恕罪。”
“我看你聪明着呢!偏拿这聪明来气朕!”
这句话让他们的对话瞬间变得暧昧了。
桑烟预感不妙,弱弱道:“臣女不敢。”
贺赢想起她兔子的胆儿,抬手道:“罢了。起来吧。以后说话过过脑子。”
“是。臣女谨遵圣训。”
桑烟站起来,不准备伺候了:“臣女这就去偏殿反省。”
说完,就走。
“站住!”
贺赢皱眉一喝。
“姐姐”
桑弱水竟然下了床,摇摇晃晃到了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袖,隐忍着泪水哀求:“姐姐,皇上难得来一趟,还望姐姐替我好生招待。”
桑烟:“……”
日。
这都什么事?
姐姐招待妹夫?
算了。
她看着桑弱水那张憔悴的小脸,说服自己: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她搀扶桑弱水回到床上,转过身,对皇帝微微一笑,努力摆出谄媚逢迎的样子。
“臣女从家中来,带了些点心,皇上可要尝尝?”
“允了。”
他施恩一样的口吻。
桑烟忍了,去了偏殿,磨磨唧唧拿了寿司,笑着端到了他面前:“皇上请用。”
“这是何物?”
贺赢还未见过这种吃食。
桑烟简单解释:“寿司。”
“为何叫这个?”
“因为”
桑烟不知怎么解释,就敷衍着回了:“因为第一个做出来的人叫寿司。”
贺赢:“……”
看着也有点食欲。
他伸手去拿
裴暮阳突然跪下来,笑嘻嘻说:“奴才见这个稀罕,还请皇上赏赐奴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