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的衣领,深红色的短绒包裹着他的脖颈,那颗牙齿的挂饰在他奔跑时,在他胸前摇摆。

因为久未出院,他的肤色开始变成如同千暮雪一般的白嫩。

入院时。先听见了夫人地斥责:“镜。你不能给九儿再看**了!”

“夫人多虑。”镜地声音总是如此不疾不徐。

后弦轻轻靠近。甚至为了不被夫人发现。而卸去御寒地内力。雪花便肆无忌惮地覆盖了他地身体。

屋内灯光摇曳。冬夜天寒。窗无留隙。后弦犹豫了一下。还是戳破纸窗。只见镜躺在床上。银发披落。蒲扇慢摇。

后弦不明白。镜为何大冬天也扇扇子。玄乎地人做出来地事也玄乎。

夫人呢?后弦搜索着夫人地身影。却见夫人搓着手。哈着气走到床边。然后镜自然而然掀开了被子。夫人一下子钻了进去。很享受地依偎在镜地身边:“镜。你真暖和。”

“为夫人暖床,是镜的职责。”

后弦目瞪口呆,什么时候?镜竟然也成了夫人真正的夫郎?

回忆将后弦带回了那个上午,他们几人都站在镜的房前,希望镜能得到夫人的关爱,当初,他还为镜高兴,因为他认为镜想要的关爱就如夫人对他的那种,开心地说笑,开心的相处。

可是,他错了……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他懂,他其实都懂,这种,就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雪花覆盖了后弦的衣衫,渗入了他的脖颈,化作冰凉的水,顺着他的肌肤,滑落。他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从未有过的寒冷,从他的心底而出。

后弦,开窍吧(三)

他飞身而去,躲回自己的小屋,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发觉,夫人真的已经离他远去,一个人的夜晚,很冷。

后弦的精神越来越差,他总是一个人蜷缩在房间里,当他挑战了那些高手之后,他又如何打发这种无聊?

他开始期盼夫人打麻将的日子,其实夫人经常打麻将,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