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暃出现以来,人们随着信息扩散,除了最初那一批相当敌视司暃的长安百姓之外,后来的观众都慢慢被改观之后的人们带着走。
她的出现不仅仅是告诉人们后世的先进与繁荣,她在一点点将后世的学识与技术交予人们。
就连目不识丁的百姓都明白,后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科技。
司暃愿意将科学传授给人们,会让他们少走不知多少弯路。
这样一个不骄不躁,沉稳踏实的后世之人,甘愿担起两个时代沟通枢纽,有多不易。
弹幕之中如今最关心的,就是司暃一定要平安回来。
只可惜受地磁影响,系统都不知道自己的运行程序卡成什么样?
它原本锁定在司暃身上的镜头因为失去信号,只能固定在司暃身上,不能再随意切换视角。
至于后唐百姓看到的直播,是不是也同样黑屏,连狗子自己都无法确定。
司暃牵着秦汉从叶之天失踪的茅房出发,她们身后的公路是东西走向,因为这里常年刮着南北走向的狂风,魔鬼城的大多数土墩都是横亘南北的长条状。
茅房在公路北边,方才狂风也是一路向北。
也就是说,叶之天那小子如果出了茅房,很容易受大风影响,向着北走。
北走不过十来米,西侧便是一座高大的土墩,如果说之前狂风太大,刮得那小子晕头转向,出门便向北 ,他很有可能顺着眼前这个土堆北走一两百米。
等他发现失去方向,想往回走的时候,脚下的方向究竟在哪里,就不是他自己说的算了。
司暃开口喊了两声,结果因为方才吃了一嘴风沙,加上情绪紧张,嗓子已经光荣牺牲,变得沙哑无力。
秦汉绕着司暃转圈,司暃摸了摸秦汉狗头,捏了捏大狗两只耳朵,跟秦汉商量道:“秦汉,叫!大声汪汪!”
秦汉吐着舌头以为司暃想跟它玩,快速的摇着尾巴,伸着两只前爪想往司暃身上扒。
司暃揪着秦汉疯狂摇曳的尾巴,给了它屁股一巴掌。
秦汉哼唧两声,总算汪汪叫了起来,仿佛在痛述司暃不该打它屁股,委屈死狗了,狗狗又没做错事?
“对,就这样!”司暃揉了揉大狗脑袋,将秦汉的狗脸往北边扭:“来,冲前面叫!”
就这样每走一百米,司暃便停下用火腿肠哄着秦汉汪汪叫,终于在天黑之前,某个避风一侧的土堆里发现正瑟瑟发抖,两排牙打架的叶之天。
这小子脑袋上磕了个大包,胳膊腿上到处都是石子刮过的划痕,好在风沙细小,没伤到筋骨,都是些皮外伤。
司暃将冲锋衣丢给叶之天,一言不发的瘫坐在旁边的土堆上。
人找到了,司暃之前被担忧压下去的气愤便止不住的往外冒。
“你人好好在厕所待一会怎么了?谁让你出来瞎跑的?”
“你不知道魔鬼城这里轻易不要远离公路?”
“这么大个人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你没一点常识吗?”
原先的害怕暂时放下,司暃很快便被愤怒淹没,一张嘴不停数落叶之天,出门这么久,司暃从来没有这么失态的斥责过这小怨种。
叶之天实在冻得狠了,司暃数落的话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
这小子窝在背风一侧土堆边,身后明显有双手刨过的痕迹。高原魔鬼城,人们坐在车里开着空调,短时间下车并不觉着冷,但叶之天已经离开这么久。
这里天色已晚,不必看手机司暃都知道,已经夜里十点过了。
天边最后一抹残阳也消失在魔鬼域残破的神秘垣墙上。
叶之天背后是他用手干刨出来的浅浅土坑,他蜷着身子努力想往里缩,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