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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结束,总算到了下午英语考试。

王笛一进考场就看到奚迟靠在椅背上,带着刚睡醒的倦意,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脸色都有些发白。

王笛有些担心地从课桌拿出一瓶风油精来:“迟哥,要不要擦一点?”

额角经脉一胀一胀地疼,奚迟伸手接过。

风油精气味有点冲,不知道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原因,似乎有好一点。

几分钟后,监考老师夹着密封档案袋走进来,边改黑板上的时间和科目,边说:“同学们打起精神来啊,最后一门了,听力准备。”

万年不变的“九磅十五便士”试音响起,所有人低头看题。

题目还未过半,奚迟耳朵里忽地“呲”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老旧电视雪花屏的电流声,出现得突兀,只一两秒便消失,又在几分钟后再度“呲”了一声。

奚迟以为自己耳朵坏了,直到熟悉的寒意冒头。

奚迟:“…………”

听力结束。

王笛正抓耳挠腮做完形填空,前排忽然动了一下,他看见奚迟伸手,将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拿了起来。

奚迟把校服拉链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