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你给厂里做啥贡献了?凭啥整天叭叭地给我们上课?”廖杰怒气冲冲地说,“工人们白天累得跟死狗似的,晚上还得听你上课,你算个毛啊,要上课也是牛厂长、叶厂长、陈厂长给我们上课!其他厂长都是跟我们工人阶级一起战斗过的,人家都跟我们同吃同住,一起在车间里奋斗过,你算个啥啊?”
廖大哥没想到弟弟能当着副厂长的面说出这种话来,连忙上前拦住他,给他使眼色。
公然跟副厂长叫板,你不想干啦?
他瞅一眼朱厂长铁青的脸色,推了弟弟一把,“不许说了,赶紧给朱厂长道歉!”
廖杰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怯场!
想起自己为了那套鸳鸯房,提前做的准备,精打细算的筹谋,还有这一个月来被朱可海耽误的时间,他双眼气得通红!
他家房子住不下那么多人,而且父母房间里还有个妹妹。
明天从鸳鸯房搬离以后,他跟媳妇就要分开过了。
他回自家,媳妇回单位的集体宿舍。
时下很多年轻人都是这么过的,他们夫妻俩虽有抱怨,但也能忍受,只想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相处。
结果现在全被朱可海这个假仁假义的给毁了!
“咱们厂已经推行了《鞍钢宪法》,厂里是我们工人阶级当家做主,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朱副厂长,你不是分管后勤工作的吗?为啥职工住房的问题还没得到解决?你要是能像牛厂长似的,扩大咱们工厂的规模,提高我们职工的福利,那我们肯定听你的。可你连自己的工作都没做好,那么多职工都没有房子,你有啥资格一天天的给大家上课?有能耐你就先给我们分房子!”
他这番话得到了好多年轻工人的支持。
原本还大睁着眼睛,吃惊望向这边的职工中,立即有人附和了。
“对啊,朱厂长,你是管后勤的,厂里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们分房子?”
“可不是嘛,家里挤不下,根本腾不出地方给我们结婚!”
“这要是牛厂长,肯定早就给大家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