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时候,你不在家。现在16-50岁的男同志,只要没有工作,就要登记在册。”
叶满桂心里顿觉不妙,警惕地问:“他们登记这个干嘛?”
上次动员大家夺煤的时候,就搞过登记。
“据说要选一部分青年去什么农业技校,一个月给15块钱,一半时间学习一半时间干农活,就在红联乡那边,距离咱光明公社八十多里地。15块也不算少了,你想不想去?”
沈亮妹对15块动心,又不舍得让满桂去农村吃苦。
她就是农村出来的,地里的活有多累,她可太清楚了。
“啥农业技校啊,那不就是农村吗?”四哥摇头,“我才不去呢,我都三十了,还算啥青年啊,让年轻人去吧。”
他蹲在地上琢磨了一阵,确实得赶紧找个正经工作了,否则每次遇到夺煤和下乡这样的好事,总有人惦记他!
叶满桂穿上棉袄,决定继续去澡堂子盯梢,他找工作这事儿,最终还得落在妹子身上。
不过,人家何主任并不是天天洗澡的,他今天只在车站附近看到了刚下班的何主任。
对方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的中年人,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过马路,进了对面的一个小公园。
他心底对这些大衙门的干部其实还有些敬畏,但是自打见识了对方光腚洗床单的场景后,那些敬畏消散了不少。
这会儿便紧跟着两人的脚步,走进对面的小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