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枝实话实说,这个词是她临时编的,“巴黎公社就用了коммуна,我觉得两个公社是一个意思。”
刘副校长不置可否地笑笑。
公社和生产队还是新名词,目前还没有统一解释,但他觉得这女同学有几分急智。
目光扫过干站了将近半小时的三个男生,刘副校长没让他们回答同样的问题。
他转而问:“要是捷克斯洛伐克交流团的代表,向你们询问我市机械制造业生产革新的情况,你们要如何介绍?”
三个男生习惯性地看向叶满枝,以为她又要抢先发言。
但叶满枝并没着急开口,她对机械制造企业的生产革新不怎么了解,没必要上赶着露怯。
这种问题是工科生的强项,三个男生中有两人是机械系的,对于国内机械制造企业的大致情况都有所了解。
而且周牧的亲爹是656厂的副厂长,他多少能知道些内部消息。
于是,在两位师兄的发言结束后,周牧旁征博引,侃侃而谈,又针对师兄的回答进行了补充。
甭管答得如何,观感上就让人觉得工学院这三人还挺团结的。
刘副校长似乎挺满意,像之前纠正叶满枝似的,给他指出了几个用词和语法上的错误。
工学院三人的回答全部结束后,刘副校长将视线落到叶满枝身上,用流利的俄文问:“女同学对这个问题还有什么补充吗?”
叶满枝踯躅片刻,皱起秀气的眉毛说:“我可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与技术有关的话题可能涉及保密信息,外事部门也许会提前准备相关问题的答案,安排专人回答。我对机械制造业生产革新的情况,只知道皮毛,以防说错或说多,我可能不会跟代表团的人解释太多,翻译不就是传话的吗?”
学校要挑的是翻译,又不是接待人员。
有些问题哪能随便跟人家闲谈……
她可是军代表的爱人,耳濡目染之下,对保密工作那是相当警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