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院长有点磨叽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过去,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能取出来。

夫妻俩已经做好了自己取名的准备,但是第二天搬去老宅住的时候,吴爷爷却交给孙子一张红笺,上面是他给重孙取的名字。

叶满枝没看红笺,直接问:“爷爷,您给孩子取了什么名字啊?”

“吴玉琢,男孩女孩都能用。”

叶满枝脸上僵了一瞬,心想谁家给孩子取名叫“玉镯”啊?

吴峥嵘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从旁解释说:“玉不琢不成器,那个玉琢。”

“哦哦哦,那挺好听的。”

好歹是个正经名字,叶满枝总算放了心。

娃有了大名,她跟吴峥嵘也顺利在老宅安顿了下来。

然而,不知是不是换了环境的缘故,叶满枝连着三天都没睡好。

心里总惦记着梨花、葵花、一窝小鸡,还有她家院子里的那片菜地。

她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吴峥嵘自有办法帮她助眠。

但她这会儿已经到了孕晚期,医生特意强调过禁止任何形式的房事。

吴峥嵘感觉有点棘手,在她又一次混混沌沌醒来时,提议道:“要不咱们回家去住吧?以后我每天开车接送你上下学。”

叶满枝一下子就清醒了,连忙说:“不用了,开车办私事对你影响不好。”

“我这几天上下班往返老宅和单位也要开车的。”吴峥嵘俯身帮她把鞋穿好,一锤定音道,“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往厂里交点油钱。”

于是,刚在老宅住了三天的小夫妻,又收拾行李,大包小裹地住回去了。

叶满枝躺在自家两米的大床上,深吸了一口枕头上阳光的味道,感叹一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窝,而后闭眼秒睡了。

吴峥嵘坐在床边,视线划过那小丘似的肚子,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注视良久,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重新穿上军装外套,去厂里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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