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里,散发着昏暗不定的光。
殿门紧锁时,殿中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冯源好像毫无知觉地靠坐在柱边,身上早已经没了当初司礼监掌印,锦麟卫督统时的模样。
他衣衫烂了,头发也乱了,安安静静的显得格外呆滞。
昏黄光线下,身旁的柱子上是一些凌乱的刻痕,从最初的一笔一划记着日子,到后来刻痕时有时无,再到仿佛崩溃了一般,线条凌乱透着一股疯魔,连带着前面那些整齐的刻痕也被一道道仿若疯狂的痕迹撕扯的支离破碎。
冯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广宁殿里待了多久。
这里没有白天黑夜,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头发疯涨纠缠成结的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很久,久到好像前半辈子的事情都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