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泛起一阵让人沉迷又痛苦的酣畅。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耳膜随着心跳鼓动,嗡嗡作响。

蒋裕京低低地笑了,声音从喉咙深处溢出,有点酒后的沙哑。他随手将雪茄搁在Zazu的食槽边缘,火星在金属槽沿上微微跳动。鹦鹉立刻歪着头凑近,琥珀色的眼睛在烟雾中眯起,喙轻轻啄了啄。

“难怪它说你是坏蛋,”程书懿皱眉伸手去拿雪茄,“你怎么能让鹦鹉吸烟?”

食槽边缘已留下一圈焦黑的痕迹,火星还在缓慢燃着。他四处张望,想找个容器安置这根仍在燃烧的雪茄雪茄没法摁灭,只能等它自己燃尽。可花房里除了植物和笼子,别无他物。

“我觉得放在这里正合适。”蒋裕京指指食槽,语气随意。

“坏蛋!坏蛋!”Zazu又叫起来,声音清亮,翅膀扑棱了两下,银链叮当作响。

程书懿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两颗榛子,递到蒋裕京面前,榛子在他的掌心滚了滚。

“你可以喂它零食,这样它才不会讨厌你。”

蒋裕京缓缓将双手背到身后,花房的紫色补光灯在他眉骨下投下深深的阴影。他微微抬着下巴,喉结滚动,神色莫名有些嫌弃。

“怎么了?你不想和它玩吗?”

“我哥害怕带尖喙的动物”

蒋裕昂的声音突然从花房门口传来,他踱步走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烈酒,嘴角挂着促狭的笑。

程书懿转头看向蒋裕京,手指无意识抚过Zazu的羽毛,鹦鹉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发出低低的咕噜声。“……真的吗?”

蒋裕昂抿了一口酒,眼底笑意更深,“不信你打开笼子试试。”他抬手指向笼子。

程书懿的手指扣住笼子的黄铜锁扣,指尖一按,“咔嗒”一声轻响,锁扣弹开。

蒋裕京果然往后退了一步,皮鞋碾碎了地上的一片枯叶。

“就是因为他害怕,我才养了Zazu。”蒋裕昂走到笼前,伸出手指逗弄Zazu的尾羽,鹦鹉扭头啄了一下他的指尖,他笑出声,“它都快十岁了,可惜我现在没时间陪它。”他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些,“去年得了抑郁,自己拔掉了好多羽毛。”

“好可怜。”

“你也喜欢鹦鹉?”蒋裕昂侧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