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只有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护着她。
纪安安抬头,又看了正熟睡的陆景时一眼,才笑了笑。陆景时主要是心理问题,就像她跟舅舅说的,只要她给足了陆景时安全感,陆景时就不会犯什么偏执病,以后她多黏着陆景时一点就行了。
虽然她好像从来没黏过人。
实在不行,就寸步不离。她去哪,就带着陆景时去哪,而陆景时去哪,就带着她去哪。
这就是她的决心。
视线不自觉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相框。
看着相框里的照片。
看着照片中的自己。
窝在陆景时怀里的纪安安脑子里慢慢闪过画面。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拖着陆景时去玩,觉得陆景时天天只知道工作。
原本以为陆景时会不愿意,毕竟是工作狂,眼里只有工作,所以她老爱爬他头上,逗他,气他,哪知道,不管她拉陆景时去哪,陆景时虽然冷着一张脸,但也都被她拉去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她了。
她还拿着相机,拍了很多照片。有风景的,有人物的。人物自然是她和陆景时,要么是他们的单人照,要么是他们的合照。
都是她拍的。
只有一张,是她站在花圃里,跟逗陆景时一样,笑容满面的将相机塞陆景时手里,一边拉着陆景时的跑,一边硬要陆景时这么给她拍一张。
陆景时就给她拍了一张。
然后就成了这张了。
没想到会被陆景时裱了起来,搁在了床头柜上。
继续看着照片,纪安安又想起,她被纪远叫回家,让她嫁给陆景时的场景。
不自觉,又想起,她好像并未跟陆景时办婚礼,就那么去跟陆景时领了证,算是结了婚。
总是爬陆景时头上,也不全是觉得陆景时是工作狂,有趣,主要还是想惹怒陆景时,不想陆景时给纪家一点好处。
她当时同意嫁给陆景时,就是抱着破坏的目的的。
纪远让她嫁给陆景时,就是想从陆景时这得到好处,而她偏不让纪远如愿。
“在想什么?”
突然,头顶上传来陆景时的声音。
已经想事情想的入神的纪安安立刻抬头,就见陆景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垂着眼皮看着她。
她笑道:“又想起了点东西。我当初同意嫁给你,是想搞破坏的。”
“看出来了。”陆景时淡淡道。仍拥着她,也不急着起来。
当初一领证,她就开始爬他头上,到处点火,想他生气。完全没有纪远让她在他这给纪家弄点好处的自觉,他就看出来了。
“既然聊到这个了,那我就有点想问你了,你之前不是在周家寿宴上,之所以当初娶我,是因为我是纪安安吗,那你是在那之前就认识我?还是我们已经是互相认识的状态?”
顿了顿,她又说:“从我现在想起的记忆里,感觉那时候我应该是不认识你的,那就是,你单方面的认识我?”
“嗯。”陆景时轻应了一声。又搂她紧一点。“单方面认识你。”
“可你在那之前怎么会认识我呢?”
“你妈跟我爸妈葬在同一个墓园。有几次清明扫墓,我碰见过你。”
“所以,在我们领证之前,你就喜欢上我了?”纪安安打趣。当然知道那会,陆景时根本还不喜欢她。
就跟之前听说陆景时说是因为她是纪安安才娶她一样,她也不觉得是告白,而是人家陈述事实。
“没。”陆景时也没有不谈这个问题了。“领证之前,只是觉得你比我阳光。”
他一直就跟活在黑暗中一样。
但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