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祝缨在?集市上逛了几天?,将老者的话与仇文的话作个对照,又在?集市上遇到了另外?有两?个不同族的“獠人”,再?询问一下苏晴天?,情报又多了一点。由于没有文字,他们互相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很难记下,朝廷这?边有文字但是不熟悉他们,记载常常给记串了。
据她的观察,与阿苏家那边衣服以蓝色为基调不同,利基族的黑衣更多些,另外?集市上还有一个衣服也是深色,但是与他们两?个都?不太一样的“獠人”,妇女的头上裹着绣花头巾,他们的名字意译就是“花帕”。
这?里的各族人,又不是只要不是一家的见面就必得打个你死我活,苏晴天?听说了仇文,也没有说要杀了对方之?类的。小孩子之?间的爱恨比成年?人竟还要纯粹一些。
仇文为祝缨提供的情报又更多一点,据他讲,利基族也分?几家,并非全是自己内部联姻,他们也娶花帕寨子里的女儿,有时?候也会把?女儿嫁到瑛族另外?的寨子里。跟阿苏家联姻,仿佛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估计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而从联姻到互相杀戮的起因,双方又都?说不清了。不过老者倒是说了,苏鸣鸾的母亲,其实也是花帕族某一家的女儿,这?个他知道。
祝缨一连在?集市里逛了几天?,确切地得知,市令还算公道,不过份收税。祝缨又往其他铺子那里转一转,询问有无欺行霸市者,有无再?收保钱的人。
南府清理街面的行动一直持续了许多天?,抓了半牢的人,最后连游手好闲的都?抓来关了一间大通铺的牢房。
李司法将这?些人打得打、罚得罚,见官府动了真格的,又有百姓上门来告状。因他们肯告了,又顺藤摸瓜再?找出一个设局骗赌的小团伙,这?伙人没有固定的场所和账本,轮流找个地方,骗些个傻子同他们赌。李司法比照着之?前办赌博案的标准来办,只觉十分?畅意。
他挟着一叠断好的卷宗去向?祝缨汇报,却找不见祝缨。不由吃了一惊,向?路过一个衙役打听:“大人呢?”
那人道:“大人回后衙了。您要回事?儿可快着点儿,我刚才听项二郎跟丁贵说,要收拾行装,就要上刺史府去了。”
李司法一拍脑门儿,不错,又快过年?了,年?末这?次不等月底就要到刺史府去。
因年?底,祝缨暂将利基族等也稍稍放下,准备去见冷云,同时?打听一下消息。按路程计,如果有什么?需要冷云留意的事?儿,冷侯的信使也差不多应该到了。
她从李司法的卷宗里挑了两?份出来,这?两?份是写的犯人逃掉了,让李司法发个海捕文书?,让附近的府县留意一下。估计本地的逃犯也不能往北逃太远,主要是语言不通容易露馅。
发完了文书?,四?县县令也都?到齐了,祝缨再?次带着他们去刺史府。这?一次跟冷云汇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了,就一个总结全年?,再?来汇报一下宿麦长势。
路上第一个驿站,四?个县令挤作一堆,然后三人将关县令给踢了出来。关县令愤愤地看了三人一眼,微弓着腰上前,小声地问祝缨:“大人,那个……东宫……”
祝缨道:“不该问的别问。”
关县令讨了个没趣儿,回来各自休息的时?候,将另外?三个人狠狠埋怨了一回,四?个人又怀着惴惴的心继续上路了。
到得州城,他们一行人下榻之?后,祝缨还是先去刺史府拜见冷云。这?次到州城,胡师姐与项安换了个班,项安留守家中,胡师姐跟着祝缨出门。
到了刺史府的门口,项乐和胡师姐又都?被拦了下来,有一个关先生来引他们去喝茶、吃点心。胡师姐道:“我不用?。”就要跟着祝缨进去。
祝缨道:“没事?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