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一问,他才出门多会儿?估计没事?。
正因无事?,赵苏过来的事?情就比较显眼了。郑熹听了汇报,对甘泽道:“你跑一趟,叫他们别在?京城乱蹿。”
甘泽忙去通知了。
这?一边,郑熹接了旨意,开始规划如何在?筑墓的过程中将礼部收到自己的手里。每当此时?,他就很想念当初在?大理寺的日子,顺手、顺心。
祝缨……不,此时?不能让他马上回来,他的事?情正在?紧要的关头,办好了、风风光光地升回来才好!
再?找另一个祝缨的可能性不高,郑熹只好自己多费一费心,一手人事?一手太子。
“郑詹事?督造太子墓?嘿!我看着是要立太孙。”茶铺里,几个闲汉在?磨牙。
赵苏接了甘泽的传信,没乱蹿,拣了个茶楼猫着,听听“物议”。到底是京城,就连穿着窄袖短衣的闲汉,都?能将一些大事?分?析得头头是道。赵苏不说话,只听。
一个络腮胡子说:“那可不一定!兴许陛下只是不想叫人说他刻薄儿子呢?这?几年?太子日子可不好过哩。”
即使是皇帝,也不太想承担一个“杀死”或者“逼死亲儿子”的名头的。
另一个光下巴的说:“那就得看墓是大是小的。如果想立孙,太子的墓规制就会更大,不然就会小一点。”
赵苏听了半天?,也没见他们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他们还有猜太子的死因的,也有说他三舅妈的外?甥女的表叔的女婿前天?在?路上看到鲁王骑马招摇过市,脸上带着笑的。
赵苏心道:如果义父在?京中就好了!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可恨远隔关山,送消息太难,又无确切的消息可送。
祝缨打了个喷嚏,在?老板的目光中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子:“那你与他们就要缴一样的税了吧?”
老板道:“当然!我一文也不少!”
祝缨有点吃惊,问道:“你什么?时?候入籍的?什么?时?候缴的税?税是怎么?缴的?是三十税一、十五税一还是十税一?会不会有人勒索你?”
她问得很仔细,因为商税这?个东西它临控起来比较困难,不像土地,土地不会跑,货物交易是比较难追踪的。也之?所以,其中有很大的私相授受的空间。而她与阿苏家议定的那个羁縻的条款里,如果是山上人,其税率是有优惠的。
老板道:“你问这?个做甚?你是谁呀?”
祝缨道:“要是有人勒索你,你就到府衙来找我。”她放下了自己的名帖。
这?老板认得一些文字,伸头狐疑地接了过去,一看之?下也吃了一惊:“你不会是冒充的吧?”
跟着出门的项乐道:“在?咱们这?儿,大人还用?得着冒充谁?前两?天?街上的事?儿,你没去看吗?”
他将自己的腰牌向?老板一亮,老板认得这?是府衙的牌子,道:“原来真的是大人!”忙要见大礼。
祝缨将他扶起道:“大姐来你这?儿买过药材,说你这?儿的东西实在?,人也实在?。”
老板吸了吸鼻子:“我竟不记得是哪位娘子了。”忙将祝缨往里让,又喊妻儿来拜见,又要烧水煮茶。
祝缨道:“你们忙正事?吧,我不过来看一看市面还太平吗?我怎么?一出门就遇着无赖呢?你们受多少欺负了?”
老板道:“也不太多,大家伙儿一般都?一样。人么?,处出来的。在?这?集市里,我与阿苏家的人也不怎么?打。大人看我这?个样子,也很像了是不是?他们只有穿得不体面,或者太显示不同的,才会稍稍受点儿气。已经都?很好了。”
祝缨慢慢地说:“人总要找些‘不一样的’来欺负。”老板的话应该没说全,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