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丁乘马,女眷坐车,那个打?烂了的丫环也被放在一辆平板车上带了回去。
他们一路跟到方家?庄,在离庄子不远的地方将马藏好,徒步跟了上去。到了方家?庄子上,方小娘子依旧被送回小楼严加看管,这回她?的母亲陪她?居住了。丫环被扔进了柴房。
四人兵分?两路,两个男子盯着柴房,胡师姐让师妹在下面守候,自己轻轻一跃,跳上了二楼,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天?色已晚,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听里面那位母亲问女儿:“我的儿,究竟怎么回事儿?”
那女儿道:“狐仙说,与我有缘,结为夫妇必有富贵,现在这一闹,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无论?怎么问,都是这句话。
母亲受了伤,也没?力气再问,只得暂住了口。
那一边,侯五和项乐盯着那个丫环,期间,只有一个年?长的妇人端了碗稀粥过来喂她?。说她?:“怎么打?成这样?”丫环吃力地笑笑:“我怎么知道?”妇人一边喂她?,一边问狐仙的事儿,丫环道:“我不知道。每每一阵风,我就昏过去了。”
四个人换着班,不时往方家?厨房偷些吃的,两处皆无动静。第?三?日?上,方小娘子又闹起来,要见丫环。家?里不肯,她?就要上吊。胡师姐心道:难道丫环才是狐狸精?
方家?老翁震怒:“不要管她?!让她?吊死算了!我当时就不该……”
家?人又劝他息怒:“已是眼下这般田地,后悔也晚了,不如好言相询,问问怎么回事,才好知道怎么办好。”
方家?老翁之前是在气头上,如今女儿也接回来了,他也回过味儿来:“一群王八蛋,叫我丢人到府衙里去闹,他们好看那个阎王的笑话!”越想越悔,就要逼问女儿。
那女儿就是不肯说,方老翁气得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方小娘子捂脸惊呆:“爹,你打?我?!”
方老翁气道:“我打?不得你吗?”
以前从?来没?挨过啊!方小娘子痛哭失声。
项安与胡师姐扒在房顶上看了好长时间的大戏,终于里面消停了,小娘子仍然坚持原本的说法。项乐与侯五那一路却有了收获,丫环扔到柴房几天?,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方家?便将她?逐了出去。
她?家?里人将她?接回家?,也请不起郎中,胡乱喂点?儿薄粥。回家?后的第?三?天?夜里,项乐正在她?家?门外稻草堆里睡觉,侯五半梦半醒地盯着。忽然,侯五猛地惊醒,拍拍项乐:“快!”
项乐道:“怎么了?!”
两人只看着一道青色的人影飞快地向丫环的窗下掠去,速度颇为惊人,侯五低声道:“是个练家?子。”就着月光一看,有影子,影子也没?有尾巴。是人,他就不怕了。
两人悄悄滑下稻草堆,影子听到动静警觉地回头,月光下什么也没?有,他轻轻地敲了敲窗户,里面一个女声:“谁!”
人影是个年?轻男子,声音还怪好听的:“是我。”
里面推开了窗子。
侯、项二人借着他二人的响动,往前摸近了一些,他们的声音很?小,凑近了才勉强听清二人说话。丫环道:“狠心的贼!将我陷到那里!呜呜……”
“小声点?儿!别吵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