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缨道:“你想外放?”
“又不够格!不做主官,想干什么也没意思。”
“我看你是不想走,窦大理也未必肯放你呢。”
“说笑?了,说笑?了!真想出去几年,出去几年,我也能有所房子啦。我不比你,在京里就能凭本事挣一所房子。我要置你那样的家业,非得?犯法不可?!你有什么窍门不?”
祝缨道:“你在窦大理手上?,就给他?好好干几件出彩的事儿呗。”
“经?营上?头我恐怕不太?行。”
“跟大理寺里自己人较劲招怨,也容易叫人给你使绊子。不如在外头找点案子,拣那个头不大不小的,难一点儿但又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最好有个一官半职,但又犯法,以前人破不了,你知道了,破了……”
“说得?轻巧,上?哪儿找去?”
祝缨道:“寻摸一下,总是有的。这四周有点势力的人,犯点案子容易叫人顶罪……等等,你手上?有这样的案子么?”
鲍同年前:“还真有一个!”将迟家女婿的案子说了。
祝缨道:“有点耳熟,你让我想一下。哦!”
“怎么?”
“这人没什么,不过他?岳家姓迟。”
“怎么说?”
“迟家有点古怪在身上?,旧年也有点案子,你查一查,兴许有收获。窦大理正因苏匡的事不太?好看,案子破了,你露脸儿,他?心里也舒服。”
“不错!”
两个同年又叽喳了一阵,祝缨从鲍同年家告辞,临行之前说:“以后我那里要有复核的案子,你可?得?给我上?心呐!”
“一定?一定?!只要经?我手,必不叫你的案子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