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下午,终于决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所以晚上她跟家里?编了个?理由,过来找祝缨了。
祝缨的地?址不是她打听的,是听那些“同僚”们闲谈时偶然提起的,她也没来过,摸过来的时候天也黑了,她还跌了两跤。
花姐不说话,周娓心想:反正我真不是来干坏事的,随你怎么想吧!
祝缨道:“你还记得她。”
“是。”
“那你又?是为什么来的呢?”祝缨话一出口?,花姐就知道她要哄人了。
周娓是打定主意来说事的,不用?人哄就从脖子上摘下一个?荷包,这种荷包一般人都是系在腰间的,她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再打开?,又?是一个?小纸包。荷包她却又?不甚在意了。
周娓见小纸包完好?,将之放到了桌子上,说:“有人捎给我这个?,叫我找机会?下在姓毕的饮食里?。”
花姐吓了一跳,旋即想到:不对啊,毕晴不是死了吗?是命她自裁的!那这个?……是没干吗?
祝缨道:“是什么?”
“不知道。”
祝缨问道:“你不是试过了吗?没试出来?”纸包有重新折过的痕迹,里?面?的东西从多变少折痕也有了变化,总不能是周娓自己用?了。
周娓吃了老大一惊:“您怎么知道的?我、我怀疑是毒药,也没想动手,不过拿了家里?的鸡和?狗试了,鸡和?狗都没事儿,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啊!不能是量少的缘故的,鸡和?狗比人小得多,不用?那么多的药吧……”
祝缨道:“你怎么回话的?那人没再找你?”
周娓本来担心祝缨问给药的人是谁,她就有点不好?启齿的,但?祝缨不问,她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花姐,皱了皱眉,低声道:“是那府里?让我爹给我的。”
花姐的喉咙忍不住发出了一点点的声音,周娓又?看了她一眼。祝缨道:“迟家?”
她想起来了,迟家是周娓的旧主人家,周娓就是迟家放良出来的奴婢,这个?早在周娓报名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但?是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出迟家跟毕晴、李家能有什么关系,为了方便?查案,她把李藏和?几个?儿子的履历也就手翻了一下,仔细回忆跟迟家也没什么交集。
周娓喉咙发紧,咽了口?唾沫才说:“是。”
承认了自己旧日奴婢的身份,她好?像更难过了,说话也有点磕磕绊绊的:“迟、迟家是,是我的旧主人家。我是从迟家放良出来的。选上大理寺之后不久,府里?就传出话来,说,姓毕的只要到了京城,就告诉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