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七也慢条厮理?地挟了片青菜,祝三鼓了鼓腮,又低头吃了起?来。郑七看她吃得香,也挟了块排骨尝尝,啧,还是那个味儿,没见多好?吃,手上还是忍不住又挟了一块。慢慢吃着,郑七也在思索,这小子身上必有故事?!茶棚、墓园、驿站,完全就?是三个不同的样子。
祝三吃得香,心眼一刻不停地在转得跑!担子不要?了!跑!
旷野里她肯定跑不过马,也有可能跑不过这个长宽一样的,但是到了有闲杂人等、有房舍的驿站,她能跑掉的机会就?大大的增加了。她有八成的把握。
很快地吃完,郑七还没放下筷子,祝三很有耐心地等着,期间,又有人给她端了一盏茶来。祝三愣了一下,金良道:“漱口。”漱口居然用茶!也忒讲究了。
祝三漱完口,也不多喝茶,等郑七吃完了、漱完了口,才问:“你要?把我怎样?”
郑七笑?道:“你这孩子,我又不是强盗,怎会把你‘怎样’?”
“那你抓我干什?么?”
“聊一聊?”
祝三摇头:“我跟你吃饭都不一样,有什?么好?聊的?”
郑七正要?说话,外面又是一阵喧闹,驿站内也是一阵:“来了!唉……不是,不是钦差!又是从城里来的……”
金良使个眼色,随从里的一个人出?去了,很快回?来说:“他们好?像认识,来的是州府里的官吏,但是没有穿官服也没有穿号衣,很是奇怪。穿得不差,虽然是布衣式样却不是短打。”
郑七微微点头,外面又是一阵,却是新来的人也被安排到了“僻静院落”里来,这群人一进院子,听说上房被别人住了,老大不乐意,正在那儿大声地喝问:“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住了上房?”
祝三听到这个声音耳朵动了一动,这声音她有印象,仿佛是府衙黄先?生一伙里的一人,当时跟在于妙妙身边的时候她见过黄先?生一伙不少人,这一个是常代黄先?生说些不便说的无礼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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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良道:“我去看看。”
郑七点点头。
他一出?去,对面吵闹的声音就?小了一点,仍能听到清晰的对话,新来那人说:“我们是奉了府衙之命在此等候新来的钦差的!你是办的什?么差使呢?”
金良道:“无可奉告!”
然后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新来的人含糊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接着金良就?回?来了。郑七道:“他们倒有心。”金良道:“多半是有什?么事?儿,要?抢先?告状呢。”
祝三觉得这两人对话的味儿不太对,不但如此,两人说了两句,郑七没有任何转折地又问起?了祝三:“今天你在陈氏墓园看出?了什?么?”
他娘的,还不放过老子!
祝三沉默。
金良有点着急,催促道:“看到了就?说!你手上有人命吧?还有什?么事?比人命还大呢?”
祝三肚里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郑七也唤了一声:“金良。”
金良伸出?两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手上有人命的人,看人和别人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不是误伤,是动手前就?琢磨好?了的故意杀伤!”
祝三那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她惊讶之后翻了个白眼:“我人都被你们抓了来,像府衙那个简先?生一样拿我来顶你们什?么人的命,又或者叫我背什?么锅,你们随意,倒也不必先?编个这样的罪名出?来!忒费力?了,辛苦你了,留着点儿力?气吧。”
郑七摆了摆手,阻止了金良的喝骂,依旧好?声气地说:“我只是有事?请教。”
祝三知道,在聪明人面前说话,说得越多、破绽越多,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