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些,他?却不止聪明,你连官面上的事?儿还没全懂呢。”
祝缨道:“我知道自己没吃过猪肉,连猪跑见得都少。不过这件事?儿,您先听听我的主意我也不敢托大,只是随便一说。”
郑熹把身子往后扯了扯,看着祝缨:“说。”
祝缨的脸与他?只有三?寸的距离,问道:“告诉他?,暗账找着了,呈给?陛下,陛下没打开,当面烧了。”
郑熹的眼睛与笑容同时张开了,抬手捏了捏祝缨的脸:“很好!”
祝缨站直了身体,将脸从郑熹的手中扯了出?来,揉着脸说:“捏什么呢捏。”
郑熹哈哈大笑:“很好!很好!很对!你是读书的料子呀!史书读得不错,会活学活用了。”
“啊?”祝缨不想装成听懂了,史书太多了,郑熹到底说的是哪个啊?下回遇到了,她不知道,岂不误事??
“没读过曹操烧信?”郑熹惊讶地通过祝缨的表情?发现,祝缨根本不知道这个典故。
郑熹又给?她讲了这个故事?,然后说:“这是很好的。”
祝缨问道:“那账本,还找吗?”
郑熹道:“等我的消息,找还是要找的。唔,你随我来吧!带你见见龚劼。说起来,他?与你还有点渊源呢。”
行诈
龚劼的大名, 大理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都知?道他?难缠。祝缨却只是在见到大理寺的时候远远地看?过他?一?眼?,并没有说过话, 也没有打过照面。郑熹一?说要带她去, 祝缨心跳先快了起来:“我?”
郑熹很肯定?地说:“就是你。来吧。”说着?,他?便起身, 又点?了两个小吏跟着?, 一?起往狱中去。
祝缨懵了, 她提议审龚劼是让郑熹去,她自己?可没做过这个想法?。
龚劼的事?迹在大理寺里是有传闻的,这位十余年的宰相, 常能把主审官整得焦头烂额,被说哭算是轻的, 又有被套出话来的、被诱引暗示引起别人怀疑坏了前程的。
诸jsg如此类, 不一?而足。
他?又死咬着?自己?“或有并不俭朴之处,实无不忠之心”, 在他?的家里搜出了无数的金银珠宝、房契地契,也都是他?所说的“不俭朴”。但是二十年前的恩怨又是真的,否则不足以让他?下狱,也更不会把冯、沈两家重?新召回?。
祝缨以自己?听?闻的一?些消息来推断, 这里面是得有个不能明说的内情?, 因为以太常杨六的消息灵通, 他?也不知?道。大理寺同僚们的闲聊里, 也没人提。
她又不傻!绝不肯自己?跟龚劼有什么深入的接触。有事?个高儿的顶着?,推上司去扛雷准没错儿!郑熹那么个胸有成竹的样子, 肯定?能行的!
祝缨的脚钉在了地上,直到郑熹发现她没跟上来, 又催了一?次:“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