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误会。”
蔡侍郎家也不太远,很快,蔡府到了。
蔡侍郎道:“请。”
“您请。”
两人进了蔡府,到了堂上坐下,蔡府仆人穿梭,奉上热的巾帕,又上脚炉之类。再奉茶,又上点?心。蔡府的茶点?也一?桌一?桌的,不但有甜食糕点?,还有肉食荤菜,都冒着热气。
两人略动了几筷子,才慢慢说到正题。蔡厚说:“子璋离京城久了,乍一?回来过冬,可?还习惯?”
“还好。南方冬天是湿冷。”
两人由冬天说到了南方,很自?然地就说到了“误会”。
蔡厚道:“我写信给子璋并无他意,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祝缨也放下筷子,对蔡厚道:“看来是我误会了,侍郎,请令侄女来,咱们对个账吧。把她的那个什么心腹管事?也带来,这里面必有缘故。”
“哦?!”
祝缨点?点?头,又闭了嘴。蔡厚想了一?下,对外面做了个手势,蔡娘子很快就来了。她没戴什么首饰,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见她行止,也是个有礼貌的女子,一?应礼数俱全,也不敢就坐。行完礼,就对祝缨道歉:“家里仆人冲撞了大人,是妾之过。”
祝缨道:“昨天大闹会馆的人呢?”
蔡娘子小声说:“蔡福还在梧州会馆,他们不放人。”
蔡娘子昨天派了蔡福过去,本?以为很快就会有回信的,哪知?等?到下雪也没见人回来。她再派人去打听,好么,人被梧州刺史捆树上了。她情知?不妙,跑到了叔父家里求助。等?蔡厚知?道了都宵禁了。
祝缨对丁贵说:“你?去,把人带过来。把项大郎也叫过来。”
丁贵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他提人的时?候,祝缨对蔡厚说:“咱们先对对账吧。”
“对账?”
祝缨点?点?头,将从项大郎那里拿出来的一?叠书契给了蔡厚。蔡厚脸上略有点?挂不住了,这种事?,哪家都会有一?点?,要说全不知?道,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但是被人拿到自?己脸上问,也显得祝缨有点?不合群。冲撞刺史,是侄女做得不对,该打的打、该赔礼的赔礼,这个没二话。拿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兴师问罪,不能说不对,就是不合适拿到别人家里来说。有假正经撕破脸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