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一点。现在看来,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听话。
闻人巽眼底的寒意更?甚。
而?在倪音下意识看向陵游客栈二楼时,薛临与谢寒楼同样注意到戴着面具的闻人巽。
如?果说之前两人对?闻人巽的身份有?八分?怀疑的话,现在基本?完全?可以肯定闻人巽就是斩月教主。
薛临眼眸轻眯,转头想要关注一下倪音的表情,谁曾想看到的竟然是倪音专心给谢寒楼按揉手掌的场景。
薛临的心头发酸。
只是亲了两回,就已经?这般亲近了吗?论?起来,他才是第一个跟倪音互渡津液的人不是吗?怎么从未见她这般待过自?己?
何?况寒楼不能动的是腿,又不是手,就非要倪音给他按揉吗?
“天色已晚,城中的武林人士太多,再迟些恐怕连下榻的地方都寻不到。你们确定,要继续揉下去?”薛临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可说到最后,仍不受控制地泄出一丝酸意。
闻言,谢寒楼手指轻蜷,抬眸向倪音看来,“不用?揉了,已经?好很多了。”
“真的吗?”倪音关心地看着他。
见谢寒楼微微颔首,倪音弯起嘴角,“谢寒楼你下次不要再这样傻乎乎的,完全?可以叫醒我?,这样也不会睡得你手麻,是不是?”
“其实,还好。”谢寒楼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和。
先前看着倪音小小的一团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只有?脸颊枕在他的掌中,呼吸一点一点地喷洒在他的指尖,把她叫醒,他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