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送给樱妹妹的蜜饯绝对没有问题,如今却是如此,臣妾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为今之计,先好好调理樱妹妹的身子为要。臣妾的清白不重要,但为了给樱妹妹和腹中孩儿一个交待,臣妾恳请陛下彻查。臣妾自请卸掉后宫协理之责,闭门不出,等待调查结果。”
她言辞恳切,脸色坦荡,倒让一些人暗忖大概不是她。
但却在此时,曹滨从外头进来,悄悄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
正温和看着绯晚,想要说什么的皇帝,脸色微变。
审视地看了绯晚一眼,道:“带进来。”
御前的内侍拖了一个宫女进厅,押着她跪下。
绯晚愕然:“……临水?”
“这是谁啊,昭妹妹?”悦贵妃挑了挑眉。
绯晚纳罕:“是我宫里新来的侍女。曹公公,她犯了什么错?”
曹滨躬身,解释给大家听。
原来是他奉命去封锁长乐宫和春熙宫,叫那里的人都不准走动时,这个宫女鬼鬼祟祟,悄悄在春熙宫的一处僻静角落不知鼓捣什么。
御前的内侍发现了,立刻上前喝止,她却手忙脚乱在地上踩什么。
内侍们提着灯靠近一看。
发现她正在花丛底下挖坑埋东西。
“正是这包东西了……”
曹滨从小内侍手里拿过一个油纸包。
几个太医在旁,立刻判断出,这正是炮制过的红花碎末。
文院判皱眉:“气味和炮制火候,跟樱容华荷包里山楂丸内含的红花,一模一样。”
“上刑,就在这里。”皇帝面无表情,淡淡吩咐。
须臾,宫正司刑房的一包刑具被送了过来。
牛皮卷打开,里头形状各异、犹带血迹的各式刀剪以及大家叫不上名字的东西,赫然呈现。
好些嫔妃连忙别开眼睛,不敢细看。
显然,皇帝这样的吩咐,有震慑众人之意。
曹滨使个眼色,便有内侍上前,挑了一挂拶子,走到宫女临水跟前。
就要把东西往她手指上套。
这种用来夹手指的刑具,外头官府衙门也在用,对女犯人最是残忍。十根指头送进去,两边绳子拉直,夹子紧紧勒住指头,等放开的时候,基本这手就废了。
十指连心,剧痛。
“啊!不要!不要!奴婢说实话!奴婢什么都说!陛下饶命!昭妃娘娘,奴婢对不住您了!”
夹子还没套完,临水就尖声大叫起来。
她用力挣脱内侍的钳制,跪趴着爬到皇帝脚下,惊恐叫嚷。
“陛下,是昭妃娘娘弄的红花,掺在给樱小主的蜜饯里,做完蜜饯还剩了些,娘娘没让扔,准备若是不成再做一回。今晚事发,奴婢怕东西被翻出来,就想埋在地里毁掉。但奴婢不是故意包庇,都是昭妃娘娘威胁奴婢不许说出去,不然她会在自己获罪之前先杀了奴婢,奴婢是被迫的啊陛下!求陛下饶恕!”
满屋哗然。
人人都看向绯晚。
皇帝眉头动了动,“昭卿。”
语气倒是温和,等着绯晚解释。
绯晚冷眼眤着临水:“本宫给樱妹妹送蜜饯,乃是上月的事。你是几时来春熙宫服侍的?”
康妃“啊”了一声,“可不是嘛,春熙宫添人是这个月初三,我记着呢,那天正好是我娘家妹子生辰。”
于是人人又都看临水。
绯晚又道:“再者,本宫若要害樱妹妹,在蜜饯里加东西,也该找身边服侍时间长的人做。你一个刚来的,只在殿中打扫,本宫勉强记得你名字而已,能把私密事交给你?”
吴想容和陈贵人等绯晚一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