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眼神清正,贫尼放心,阿弥陀佛。”

和惠真聊了许久。

听惠真说起自己婴孩时的事情,虽然都是琐碎日常,可也很是有趣。

在宫里斗久了,和惠真相处的时光,很是珍贵。

从观音堂出来,绯晚更确定信念。

直接去了贤妃的长乐宫。

长乐宫静悄悄,院中不似平日有宫人频繁走动做事。

几个宫女远远侍立在廊下,正殿门扉湘帘低垂。

“娘娘在补眠么?那我稍后再来问安。”

绯晚正准备离去,前去通报的宫人却匆匆回返,低声道:“娘娘请小主进去。”

一进殿,弥漫的药气就呛得绯晚咳嗽两声。

“娘娘?”

看到贤妃脸色通红,含怒坐在侧间,绯晚小心过去请安行礼。

“你来得正好。”

贤妃让绯晚近前,指着地上跪着的女戏鹿官道:“你告诉她,那天你进来之后,到底看到了什么!”

第149章 姑娘一路走好

付家班的少班主鹿官,此时穿着一身胭脂色红芍洒金宫裙,不施脂粉,脸色苍白跪着,唯有一双眼睛在看人时,难掩妩媚波光。

伶人戏子的眼眸向来灵动,绯晚看向她的时候,不自觉就被她漆黑的眼睛吸引住,想要多看几眼。

暗道不愧是付家班台柱。

“娘娘,那天嫔妾进门时,看到娘娘和灵珑姑娘,以及这位鹿官姑娘躺在一起,三人皆是赤着,没穿任何衣服,且都昏迷不醒。”

绯晚如实回答贤妃的问题。

这是寿宴之后,绯晚和贤妃第一次提起那日的尴尬事。

没什么可避讳的,既然共同经历过,遮遮掩掩反而更让贤妃难堪,不如坦荡些。

果然贤妃听到绯晚这样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让她继续:“你再说说,当时本宫三人都是如何昏迷的,各有什么差别?”

绯晚对上贤妃的眼,便知她多半已经查明了。

于是依然如实相告:“娘娘和灵珑姑娘都是脉搏急促,心跳剧烈,脸色通红,满头冷汗,呼吸很快。而鹿官姑娘,则是脉搏稍快一点,呼吸清浅稍有不匀,似乎在假寐。”

此言一出,鹿官惊愕盯住绯晚。

绯晚垂了眼睛,暗暗叹息。

听说,贤妃留鹿官在宫中养身子,是顾着昔年的情谊。

只怕这情谊……如今已尽了。

“同样中了药,鹿官,你告诉本宫,为何你与本宫的情形一点不同?是你体内药性不深么?既然不深,为何却比本宫醒来还晚?”

贤妃柳眉倒竖,一句一句逼问。

涂了艳丽口脂的红唇微微颤抖,昭示着心情的激动。

“娘娘,我……”

鹿官望着贤妃,张口欲辩,却在接触到贤妃目光的刹那,慢慢低下了头。

是已经明白,贤妃什么都知道了。

“为什么不说话?”

贤妃追问。

鹿官绷紧素淡的脸,半晌,神色凄惶地摇了摇头。

“我无话可说。”

贤妃忽然离座起身,上前拉住了鹿官的领子,若不是力气不够,几乎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你为什么无话可说?当初,你和本宫联榻而眠,彻夜畅谈的时候,怎么无所不言呢?”

昔年因为相救之恩,贤妃曾待鹿官不薄,一起去庙里上香时,曾住在一个房间,小姐妹一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时光一去不复回。

往事如烟看不分明了。

“你说啊,为什么!”贤妃恨得咬牙,“无论你在镇国公府,还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