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还觉得昭容华并非狐媚,甚至有心在太后面前为她求情……可今日看来,太后疑她疑得很有道理。

整日缠着君主的人未必狐媚,装作乖巧可怜,却时不时跳出来咬人,还要左右圣心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狐媚!陛下明鉴!”

带着丝丝清凉之意的晚风灌入菱花窗格,鼓动幔帐飘飞如旗。皇后一缕头发从鬓间滑落,垂在耳侧随风浮晃,她素来端然沉凝的脸庞似是春日裂开的冰面,透出一股惶然和怨恨的气息。

皇帝是何等样人。

立刻察觉了皇后的委屈不满,以及对绯晚的憎恶。

绯晚也察觉了皇帝的察觉。

伏在地上,只是静静不发一语,仿佛背脊上都写着等待降罪的决然。

“郑蕴仪!你道她狐媚,那么朕在你眼中,定是宠幸狐媚、辜负天下的昏君了!”

皇帝果然勃然而起。

直接叫了皇后的名讳。

可见怒到极点。

惊得曹滨和殿门口侍立的内侍们全都跪倒在地。

绯晚继续静静伏着,暗道皇后过于急躁,也过于眼拙,看不清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