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抓着那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原本这个证据对卡尔有利,但他们的女儿……

但他们的女儿萨曼莎·冯·布朗作为目击证人,证明父亲是在理智的情况下故意杀死了母亲,也是她报的案……

鄢澜差点扔了鼠标,呆呆地坐在那儿,百感交集。

周三,这里的餐厅和酒吧总在周三晚迎来一次高峰,大家不约而同地庆祝一周过半,有了盼头。

夜色再次降临,“野火”也再次客满。

人们赶在冬天来临前享受这水边露天的美景与放纵,毕竟,谁都不知道C城的雪会不会在十一月就和红叶一起飘落。

利曼珊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啜着今天的第三杯威士忌。以前她总觉得,监狱里那个人的存在总是提醒着自己所有不堪的往事,好像只要他在一天,她就逃不开那牢笼。

直到他死了,骨灰也被她撒了,这世界总干净了吧?

不,到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东西永远刻在骨头里了,就像那张恶意满满的字条,挫骨扬灰了又怎样?闭上眼那一行字就不再浮现了吗?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简直和她坐得太过贴近了,利曼珊一转头,看到了一头绿发,是查琳。

“怎么了,Sam?有什么不痛快?”她用稳稳的女中音问道。

利曼珊扫了一眼四周,确定只有她一人,“查琳?你怎么……”

“放心,我没跟踪你,刚和朋友吃饭,看到你一个人,我让朋友先走了。”

酒保走过来,查琳拿下巴指了指利曼珊的杯子,“和她的一样,来两杯。”

“没什么,下班了,就想自己放松一下。”利曼珊答。

酒保回来,给每人递了一杯,查琳接过威士忌,品了一口,“你经常来这里喝酒吗?”

“倒也不是,离公司近,有时下班就来小酌一杯。”

查琳看了看表,九点多了,她未做评价,安静地喝着自己的酒。

黑人歌手唱了起来,和着爵士的伴奏,查琳转过身,给他捧场。

一曲终了,查琳一脸笑意地看向利曼珊,目光扫过她秀气的眉骨、深邃的眸子,问道:“我在这里会不会多余?”

利曼珊轻笑一声,“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