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布局,获取不正当利益。”

“这一系列行为,使得科恩集团在短短一年内,非法获利近十亿美金,而她本人”

检察官说到这里抬手暗示了一下书记员,屏幕上出现了一串澳白珍珠项链,粒粒浑圆饱满,两张支票,银行保险柜中的一盒金条。

“而她本人,在我们可查的记录中,非法获利价值五十万美金的首饰、金条,与现金支票。”

他说到这里,蓦然停住,抬起眼,看向纪希颐:“你曾经宣誓,要维护法律的正义,而你却用自己的职权,成为了权钱交易中的一环。”

“让我们回到最核心的问题这是不是腐败?”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这是不是对司法体系的践踏?”

“被告的行为,不仅仅是滥用职权,更是让整个司法体系蒙羞。她利用自己在司法机构的身份,将公正的天平倾斜向了利益集团。”

旁听席上,纪父纪母戴着同声传译耳机,痛苦地听着这一切。

检察官缓缓收起文件,目光转向鄢澜。

“女士们,先生们,除了金融犯罪之外,这起案件中,还有一件更加骇人听闻的事实。我们都知道,两年半前,鄢澜女士曾经遭遇了一场严重的绑架案,她被非法拘禁十天,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但请注意,掌握她生死大权的不仅仅是绑匪,还有被告纪希颐!”

检察官的声音掷地有声,法庭里一片寂静。查琳的指尖轻轻扣着长裤的布料,像是想要找个支点,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她能感受到旁听席上人们微微屏住的呼吸,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等待检察官进一步揭露纪希颐的罪行,她的算计、她在那十天里做出的决定……

她的喉咙忽然有些发紧。

她不想听下去了。

她站起身,轻轻地、无声地,从长椅边缘滑出,避开目光,小心地绕过前排,走向出口。她知道法庭通常不允许随意走动,但她没有回头,她只是静静地离开,没有人阻拦她,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检察官身上,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

推开厚重的木门,外面的空气瞬间灌入,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快步走向街道。

法庭外聚集着大批记者、媒体评论员和抗议人群。新闻车排成一列,摄影机的镜头无时无刻不在对准法院的大门,期待捕捉到任何能作为新闻标题的画面。

这场庭审,不只是法律战,更是舆论战。

新闻主播站在镜头前,语速飞快地播报着最新进展:

“今天是纪希颐案正式庭审的第一天,检方正在详细陈述被告的罪行,包括金融犯罪、滥用职权、操控市场、以及她在鄢澜绑架案中的纵容行为……”

“这起案件已经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不仅因为被告的身份曾是联邦检察官,还因为案件牵涉的范围极广,从司法腐败到华尔街金融操控,从国际犯罪组织到政商勾结,几乎是M国法制史上的一个缩影。”

人群中,有手举标语的抗议者,有些人高呼着“Justice for Victims”,也有一些穿着正装的律师、经济学家站在记者面前接受采访,分析案情对市场和政府信任度的影响。

“如果纪希颐被定罪,” 一位财经分析师对着镜头说道,“这意味着政府必须加强对司法系统的监管,避免类似的金融犯罪再次发生,同时,我们还需要关注这起案件对市场的影响,特别是紫狐的收购案,它是否真的受到不当干涉,是否影响了公平竞争,所有的答案,或许都将在庭审中揭晓。”

查琳穿过人群,走到一间白天关着门的酒吧门口,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她的目光落在法庭的大门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律师、记者、旁听者……这一切就像一场社会剧,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