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了,倒想送机了。”

鄢澜本来紧张了一晚上,这会儿被她逗笑了,想了想,“你这趟回来发生了好多事啊。”

“是啊……”利曼珊坐在床沿,手肘撑在身后仰着脖子,“公事、私事,全都搅到一起去了,结果这还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而已。”

“我刚刚想到一件事,你和我的关系纪希颐知道,中东人应该也知道,何况你这几天都住在我这儿,就更加显而易见了……”

“我和你什么关系?”利曼珊打断了她的话,笑嘻嘻地问道。

“你别打岔,”鄢澜睨了她一眼,“如果说我不安全,你也不安全吧。”

“你说说嘛,我和你什么关系,先说这个。”

“……起码是比较亲密的关系吧,如果一方有事,可以拿来威胁另一方的。”

利曼珊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律师,说话滴水不漏。”

“利曼珊,我现在很认真在讨论这个问题呢。”

“好啦,”利曼珊也端正地坐好,“这个问题我今天想到过,跟卡罗尔也说了,她已经请相关部门联系M国驻香港领事馆,等我飞机一落地就会负责我的安全问题,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

鄢澜松了口气,“安排了就好,我今天也是事情太多,一时没想那么多。”

利曼珊拉起她的手,“别担心我,好在明天白天我还在,你这边应该会有些动静,现在纪希颐已经知道你做了证人了。”

“是啊,我今天一直在等,看她有没有找我的打算。”

“以你对她的了解,可能性大吗?”

鄢澜摇头,“我也不觉得我了解她,不过,如果她主动找我,应该就是想认罪伏法,做污点证人了,这是个很大的决定,一般来说,很多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被审讯时总是抱着侥幸心理的。”

联邦调查局的这个小房间里,律师沉默了很久,在心中梳理着获取的信息,抬眼问道:“我在想,既然你们是故交,可不可以申请和她聊一聊,我觉得鄢澜律师跟你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如果能够化开,哪怕从情感层面化开,对你接下来的程序都是有好处的。”

纪希颐拧起眉,“你是让我现在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