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两年都好好的。”鄢澜一开口说话,声音哑得很。
“好好, 嗓子都哭哑了, 来, 乖乖靠好, ”利曼珊抱着她挪到床头,让她靠上?*? 去, “你这一两年都好好的,但遇到了我,我是个大坏蛋, 让你伤心了。”说着摸了摸她的脸。
鄢澜摇头,“不都怪你。”
“那就怪我一点点吧,”利曼珊坐直身子,看着她,“我发烧的时候, 吃什么都没味道,你是不是也这样?”
“怎么了?”
“我帮你擦擦脸,然后奖励你一个好吃的, 怎么样?”
鄢澜见她哄小孩似的,没理她, 想了想,“帮我把手机拿来。”
“好,”利曼珊站起身,“你等等。”
她走去外间,把鄢澜的手机拿来递给她,又去浴室把毛巾用温水浸了,拧了半干,帮鄢澜轻轻擦了擦脸,把先前的泪痕都擦干净,又拿了面霜来。
“来,香香的,美美的。”说着点了几颗在她那张本就不大的脸上,轻轻揉开。
做完这些,笑嘻嘻地端详着她,“嗯,又美了,好了,我去给你拿奖励。”
鄢澜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重又蒙上一层迷蒙的雾。
利曼珊走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两根棒棒糖,橘子味的,递了一根给鄢澜,“给。”
鄢澜笑了出来,这两天她脸部的肌肉都忘了这个动作了,刚一笑出又收了回去,接过来将糖纸剥了。
利曼珊也把自己那根的糖纸剥了,含在嘴里,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
两块钱的糖,此时给口腔带来的愉悦,超过了两千块的大餐,酸甜的味道感染着舌头,感染着脑神经。
“你明天上班吗?”鄢澜问。
利曼珊摇头,“我跟Sandy说过了,这几天在家办公,明天上午先带你去医院复查,你别担心。”
鄢澜将棒棒糖从口中拿出,看着橘色的透亮的糖果,“我还担心什么。”
“你担心的事情很多啊,我就是想说,什么都别担心了,先好好养病。”
“Sam,刚刚卡罗尔在电话里提到的,克洛伊,她怎么那么年轻就去世了?去年你没说,我也没问,现在我可以问问吗?”
利曼珊的眸色突然沉了下去,裹着口中那根棒棒糖,半晌,“这是个沉重的故事,不适合现在讲。”
鄢澜心中冒出无数猜想,此刻却无法再问下去。
“等你病好了吧,”利曼珊恢复了笑容,“等你病好了,有些事情,我再从头到尾跟你讲一遍,现在,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必要讲。”
“什么叫有没有必要讲?”
“现在我只希望你记住这根棒棒糖的甜味,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利曼珊站起身,“十一点还有一颗药要吃,吃完就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拿来。”
她去厨房倒水拿药,克洛伊的事,早前她是觉得她和鄢澜之间没有一个身份去说,出于对逝者的尊重,她不想随随便便说给人听,这些天随着自己和鄢澜的感情升温,她也没想到要讲出这件事,前几天光顾着甜蜜了,而现在呢,早晨卡罗尔问自己能不能提克洛伊时,她就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再把这些事跟鄢澜讲,仿佛又没有了那个身份,何况,会不会让鄢澜也落入宿命论的调调呢?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鄢澜做出任何伤害她自己的事。
拿好药端了水回到卧室,看着鄢澜服完,躺下去,她坐在床边,“乖乖睡觉,我陪你一会儿。”
鄢澜躺在被子下,晚上确实有点难熬,发烧感冒药也只是帮忙缓解症状,稍稍一动身上就打寒噤。
利曼珊在幽暗的光中看着她的脸,她看过这张脸发出的各种表情:欣喜的、别扭的、严肃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