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迹一脑袋问号:“咋了你出国一趟谁还给你颁奖状了吗?诺贝尔闲得没事四处溜达奖?”
贺楚洲:“啊?奖状?你是说这个吗?”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那张纸,拿在手里做作地抖了抖,寻思:“应该也算个个人终身成就奖吧?”
云迹还没意识到什么,仔细辨认:“marriagecer……我去?结婚证???”
贺楚洲转过手又把自己的奖状欣赏了一遍,笑眯眯问云迹:“好看吗?”
云迹:“一张黑白纸有什么好看的,不是,你们不是去北极看极光了吗?怎么还接了个婚啊?”
贺楚洲叠起结婚证揣好,口吻很是无所谓:“哎,大老远的去都去了,就顺便结一下嘛,很随意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又开始了,裴悉翻了个白眼,都不想理他。
云迹被强制沉默三秒钟,磨着后槽牙:“能先把你咧到耳根的嘴收一下不?知不知道你这个表情配上口气让人特别想揍你。”
贺楚洲:“哇你是不是跟我老婆通过气?他昨晚也这么说,哦对了,正式介绍一下。”
他拉过裴悉:“看见没,我刚领证的老婆,你表嫂,算了不叫表嫂,还是叫表哥,好听……”
“车在哪?”裴悉直接打断。
云迹:“就最近的出口外面。”
裴悉:“走吧。”
云迹:“OK!来裴哥,跟我走”
贺楚洲被无视了也不恼,推着一车行李慢悠悠走在后面,出了机场把行李装进后备箱,他拉开副驾位坐进去。
裴悉刚坐上后座,关门的手一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迹瞪眼:“哥你坐这儿?”
贺楚洲:“不行?”
云迹:“你不去后面陪你老婆?”
贺楚洲:“适当距离产生美,你悟性太低,难怪当年你女神不要你。”
云迹嘴角抽搐,拉开门上车又重重关上门:“说话就说话,干嘛人身攻击。”
贺楚洲笑了笑,不接话了,车开出去,他就靠进副驾椅背,举起手欣赏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戴的钻戒。
真翻来覆去一路都不带停的,云迹想不看见都难,就在红绿灯路口随口问了句:“婚戒上芬兰现买的啊?”
贺楚洲立马坐直了,正色:“那当然不是,是我在国内就找大师花了两个月时间定制好带过去的,现买,你哥我是这么草率的人?”
裴悉看他这一副“我就等着你来问了”的神情就知道完了。
可云迹不知道,还傻乎乎问:“不是顺便结的婚吗?怎么还提前准备了?”
贺楚洲:“是顺便啊,但是也没有很顺便,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向我老婆求的婚吗?当时在冰天雪地的北极圈,满天的星星,还有大爆发的极光……”
裴悉闭上眼,揉着鼻梁不想说话。
从机场到家半小时,云迹被迫听了半个小时的北极圈爱情故事,人都麻了。
下车站了一会儿,忍不住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让你嘴欠,你说你问他干嘛?
贺楚洲拖着行李往家去了,神色愉悦脚步轻快,嘴角还哼着不着调的曲。
裴悉落在后面,同情地摸摸表弟脑袋:“以后记得别什么话都接,你不问,他就没理由说了。”
贺父出门跟朋友聚会了不在家,贺母约了美甲师来家里做美甲,正好做完,见贺楚洲进来,眼睛一亮起身朝外看:“心心呢?我这还有好多新年礼物没给心心呢。”
“跟云迹在后面。”
贺楚洲放下行李箱,左手突然伸长在楚月兰面前晃了一下。
楚月兰正朝外望着,被吓了一跳,看神经病似的看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