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睡醒再说 贺楚洲裴悉 1739 字 1个月前

一身清爽, 只穿了一条白色棉质内裤, 皮肤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中, 从脖颈到脚背布满了痕迹。

就算是最刁钻的地方,也能找到色泽不深不浅的牙印。

床头放着贺楚洲给他准备好的干净衣物。

说是衣物可能也高估了,因为裴悉拿起来看了看,甚至没有裤子, 只有一件对他来说过分宽松的黑色衬衫。

某些人情动时的言语在此刻具象化,跟随昨夜的记忆滚入脑海。

裴悉不想用墨迹来形容贺楚洲,因为这个词跟他很相悖。

但对最开始抱着他进入卧室的贺楚洲,除了这个词, 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完美形容了。

和早在不知多久前就表现出的急不可耐不同,他将前戏拉得太长,研磨每一个可以让人放松或是减轻不适的细节。

但研磨过度,就是反向折磨了。

裴悉的羞耻心让他说不出催促的话,咬着牙关将心思都憋在肚子里, 一度怀疑贺楚洲是不是叶公好龙,急色鬼的躯壳胆小鬼的心。

甚至连推进的过程都被无限放慢。

时间在那一刻好像也被放慢, 唯有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称不上痛苦, 也远远不到快乐, 只是很抽象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很深刻地融入灵魂。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很难以形容, 很容易撬空大脑。

以至于裴悉从恍惚中清醒时,已经说不清情况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涌不过脚踝的波澜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惊涛骇浪。

单薄的小船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上一秒被巨浪托起,又在下一秒险些被掀翻。

原本被黑暗笼罩的房间悄然亮起了一盏台灯,近似阳光的橙金色为他白腻的身体渡上了一层浪漫的光芒。

并随着时间推移,这层光芒多了绯红为底的点缀。

裴悉挣扎着想要把它关掉,手指即将触摸到开关,手腕被大力钳制,又被强行压回枕边。

贺楚洲完全践行着他的话,耳边耐心的哄慰没有断过。

可是动作却和温柔毫不相关,声音也被沉重的呼吸压得一低再低,显得毫无诚意不知餍足:

“乖乖没事,我轻一些。”

“宝宝你好美,怎么会连哭起来也这么美。”

“不行宝贝,我实在忍不了,你再坚持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床单被蹬得全是褶皱,裴悉试过逃离,又被轻松拉回去钉在原位。

反倒弄巧成拙,一双脚掌再没办法接触到床面。

窗外霓虹会亮一整夜,但裴悉看不了一半时间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意识清醒的最后时刻,他颠簸地坐在贺楚洲怀里,趴在他肩上半睁着眼,泄愤地揪住他脑后的头发。

软绵无力,比起报复,更像调情。

贺楚洲的亲吻和低笑都响在耳边,叫他宝贝老婆,问他感觉怎么样。

被激出的泪水从眼尾漱漱滚落,裴悉一个完整的字也吐不出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贺楚洲专一一些,将最开始的墨迹从头贯彻到尾。

肚子一声轻响,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衬衫,抖了抖将它套上,随意扣上纽扣,起身走了几步拉开房门。

贺楚洲在客厅敲笔记本,听见声音点了下回车转过头。

裴悉正从里面出来,拮据衣着下的身体清瘦单薄,长腿笔直。

痕迹一夜未消,黑色布料又为白色皮肤做了最大程度的陪衬,像是被独占后打上标记的私有物,脆弱,漂亮,轻而易举激起旁观者的破坏欲。

贺楚洲从发梢欣赏到脚跟,眸色转深,无声弯唇。

裴悉看见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