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亲的把话说得很重,裴悉却很意外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平静,就像面对一个认识但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裴岩松话说得多难听,比起裴岩松多生气,比起自己在不在意,他甚至更在意贺楚洲的心情。
“不三不四是在说我吗?”
贺楚洲保持嘴巴出声的最小幅度凑近裴悉耳边,两人姿态更加亲密,裴岩松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更黑了。
裴悉转过头:“你生气吗?”
贺楚洲耸耸肩:“不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裴悉:“为什么?”
贺楚洲:“他是你爸,我生什么气。”
裴悉认真道:“你可以当他不是。”
贺楚洲:“那更没有生气的必要了,我一辈子才活多少天,才跟我老婆约多少次会,还要浪费在一个老男人身上,不划算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