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打得正酣,她和边江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中间隔了一个位置,目光都落在那几人身上。
原本的二打二,因为边江的缺席,他的队友变得格外吃力。
叶声笙撑着腮看了一会儿,提醒道:“你的队友要输了。”
边江等心跳平稳下来,才开始喝保温杯里的热水,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我上不上场,对比分影响不大。”
他上次住院,叶声笙没进病房,现在也刻意不提,她拎起罐装咖啡喝一口:“哥,你的身体可以打球吗?”
“只要不是太剧烈,没问题的。”
本就不是很熟的关系,又没有边澈在中?*? 间斡旋,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红队又进一球,边江尴尬地笑笑:“Eva最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替她谢谢你。”
叶声笙浅漾着眸子:“你别多想,我跟Eva玩到一块是因为投缘。”
边江放下手里的保温杯,唇角勾出一抹轻嘲:“跟我这样的人谈恋爱,真是倒霉透了。”
Eva家世好,相貌好,人也真诚可爱,坦率地说,叶声笙认同边江的观点。可看到他孱弱的腿部线条和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肤色,她又不太忍心说什么重话了。
边家基因好,男性成员都很高,那天家宴上看到两个刚上高一的小表弟,身高都超过一米九了。这一代就只有边江,看起来刚过一米七的样子。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叶声笙其实很不擅长在别人失落的时候充当倾听者,她侧头看过去,带着困惑和不解:“你为什么不反抗?”
场上打球的声音还在继续,而边江的声音带着一股悲鸣:“你能想象吗?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是被他妈妈下了安眠药,强制带回国内的。”
叶声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球馆外站着的保镖,眉头蹙起:“所以那些人是来监视你的?”
“呃,你要是现在去厨房拿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他们应该也会保护我。”
那一刻,叶声笙觉得他弱小又可怜,全身上下的英雄主义细胞都觉醒了,她跃跃欲试:“你要是想见Eva的话,我可以安排。”
边江的脸上有种无奈,还有种认命地妥协:“或许不见才是为她好,我根本配不上Eva,她真的好勇敢……说来也真的是讽刺,我只不过想要过点从未体验过的生活,却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的眼睛有点红,情绪还沉浸在里面:“我真的很羡慕小澈……不是因为他拥有健康的身体,而是他拥有自由。”
叶声笙看着说这话的边江,这个人拥有边家全部的爱,却像是被束缚了关节的木偶,只能过着被人提线的生活。同时,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被忽略的边澈,一时也说不清,他们两个究竟是谁更惨一点。
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边澈的视频通话,她当着边江的面划开屏幕。
可喜可贺,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终于发现自己老婆丢了。
接通的时候,边澈坐在办公椅上,阳光从玻璃墙照进来,落在他的肩身上,他松开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挺疲惫的样子。
“在哪?”
叶声笙没有很快回话,把镜头翻转了一下,正对着篮球馆里打球的几个男人,画面再翻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扫到旁边的边江。
“你自己的公司,认识吗?”
聊天框里安静了一秒钟,听筒里传来椅子滚轮滑动的声音,他看着手机起身:“我去找你。”
找什么找?她又不会迷路。
有那个闲工夫,为什么不赶紧把工作做完,叶声笙真的想回家了。
她又跟边江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一分钟不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