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怿:……
几圈下来,边澈还真是赢多输少,桌上的筹码快要堆成一座小山了,刺激得隋怿想要撵人。
“你最近新婚燕尔的,早点回家陪老婆多好,还在乎赢我们哥几个三瓜两枣的。”
大家吆喝声渐起,边澈只觉得身后一沉,有不速之客搭上了他的椅背。
见来人竟然是祝泽,隋怿颇有些意外,目光意味深长地投过去:“你怎么过来了?要不要玩两把?”
祝泽笑了笑,勾了把椅子坐旁边,自来熟地来一句:“你们玩,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
人人都知道,他是来找边澈的,偏偏边澈稳如泰山地坐着,注意力全在手里的牌上,连眼神都没分他一个。他这时候脾气反倒是收起来了,不显山不露水地朝下家笑了笑:“发什么呆,出牌呀。”
这一圈都是边澈的人,他的态度摆在那儿,自然没有人对祝泽热络。
场面总归是不好看。
最后还是祝泽率先在拉锯战中败北,他以一敌众确实落下风,干脆直接开口:“边澈,男人不欺负女人,所以我来找你聊聊,叶声笙一直欺负我女朋友这事儿,你管不管?”
高雪莹就在一旁站着,眼圈红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边澈把牌撂下,不轻不重地觑他一眼,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我老婆怎么欺负你女朋友了?”
摆明了就是明知故问。
祝泽胸口有脏话在冲撞叫嚣,但就是迟迟不能开口,只能压下脾气:“我跟叶声笙虽然订过婚,拢共也就吃个几次饭,我跟她还没我们公司的前台熟,她犯不着为了点旧事一直给我女朋友上眼药,大家都是圈里混的,彼此留个颜面不好吗?”
上次因为付芷橙已经闹到了警察局,这次叶声笙又公开打雪莹的脸,家里的长辈一直不认可雪莹,对他退婚颇有微词,所以他只能自己找边澈解决。
角落里彻底陷入沉寂,逐渐形成一股安静的对峙。
边澈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低笑:“不是我不相信你,我老婆平时就是乖巧小白兔一个,胆子特别小,踩死一只蚂蚁都得伤心好几天,怎么可能欺负你女朋友呢?”
现场眼珠子掉一地。
这说的是叶声笙吗?那个傲慢跋扈的大小姐?
即使是在这么浮躁的场合,谎言也显得过分拙劣了。
空气里升起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荒唐感,隋怿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憋笑,就连三米之外的叶声笙都掏了掏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本来是要找边澈一起回家的,没想到听到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一句,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进退两难。
边澈捏着白瓷杯喝了口茶,凸起的腕骨线条硬朗,孤峰冷月般矜贵,深邃的眸子带着困惑:“会不会是你和你女朋友太敏感,要不然去医院看看,现在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特别多,你收购一家医院就知道了……”
如此明目张胆地倒打一耙,祝泽太阳穴的青筋都要暴了。
他拍桌站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你就这么不讲理吗?”
边澈觉得,有的人真的不长记性,他跟叶声笙都快结婚一百天了,过气的前任还能在他面前越挫越勇,是自己的脾气太好了吗?
他敞开腿,表情似笑非笑:“别跟我讲理,我这人帮亲不帮理。我跟我老婆才是一家人,天大的事儿也别往我这儿告状。今天你既然把状告到我这里,那我只能弄你了。”
边澈护短护得真是一点都不心虚。
反倒是祝泽虚了。
他脸色差得像吃坏了东西,明明他才是居高临下站着的人,却被对方的威势侵略得倒退一步。
“我明天去找边爷爷,就不信他能由着你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