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下,动作利落地折腰起身,往衣帽间的方向走,丝质裙摆在小腿间扑簌。
“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你走了之后,阿澈自己灌了一瓶红酒,本来发烧就没好利索。”
叶声笙不太高兴地反讽:“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明知道他病没好,还能由得他喝那么多。”
隋怿也委屈:“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我根本就拦不住。”
“现在什么情况了?”
“他去做胃镜了,估计是胃出血。”
叶声笙快要头疼死了,她最近头疼的次数比前半生都多,语气变得迫人:“地址发我。”
隋怿透过病房门,撂一眼正在打点滴的边澈,决定帮自己发小一把。
他故作为难地说:“你别来了,阿澈不让我告诉你。”
叶声笙:“……”
那他给她打这么多电话的意思是?
隋怿空白了几秒后,又恰如其分地添油加醋:“阿澈不让我跟你说,说自己身体好了才能找你谈……”
他没再说下去了,但是叶声笙听出来了,“才能找你谈”几个字蕴含了太多太多你是个狠心的女人,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老公都病了,不能守在病榻就算了,还发大小姐脾气,让他病好了再来找你。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吗?
她不想再跟傻子争长短了,也没叫司机,套了件T恤,头发半湿不干,拿车钥匙下楼。
半夜十二点,玛莎拉蒂在路上疾驰,叶声笙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关于边澈住院的消息现在才开始发酵,她降下车窗,任夜风在车内贯穿,下唇咬到要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