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乱……”
“我上次就问过你认识高雪莹了,已经给你机会了,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实话?”
商场叱咤风云的青年企业家,在各大经济论坛都能侃侃而谈的慵矜贵公子,被自己的小妻子数落得一无是处,偏偏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背脊塌陷地诚恳道歉。
叶声笙下巴搭在他肩上,眼睛很红很红,声音里全是哽意:“你还选了林云云当啦啦队长,你喜欢温柔的女孩,干吗娶我当老婆?”
要不是酒意上头,这些话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是不是想要吃绝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了一定会留下遗嘱,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旧账说翻就翻,指控越来越荒唐,边澈都不知道怎么回,只能钳制她的后颈,以吻封唇。
这个吻毫无预兆,动情又用力,叶声笙口腔里都是草莓薄荷味儿,他的舌尖缠着她不放,绵密的吻愈演愈烈。脑部缺氧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忽然悬空,是不打商量的拦腰抱。
欲海情潮里,她像一条脱水的鱼,呼吸被人掠夺,只能大口大口地从别人嘴里渡氧。
换气的间隙,叶声笙额间都是汗,她低喘着呢喃:“好热。”
周遭模糊成残影,从车上到卧室再到大床,外套、毛衣、裙子、内衣依次落地。
终于凉快了。
时间和空间都混沌,突然有一滴雨落在她的胸口,接着更多的雨滴落下来,滚烫的。
叶声笙想要躲起来避雨,却动弹不得,身子所有的敏感点都被潮湿的枝蔓缠住,她抓住他颈后的短发,呼吸紊乱地低语:“边澈,房子漏雨了。”
边澈不答,他的唇一直在她身上,带着珍惜的力道。
暗香浮动的夜色里,他一次又一次把她从浪潮里打捞起
看月亮。
光影浮动,春日清润的阳光从床尾溜到床头,叶声笙不适地蹙眉。
眼前的景象不熟悉,她心里一个咯噔,最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是御龙湾的冷宫。
也就是边澈的客卧。
酒意像虫子,啃去记忆,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