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会儿新季度的项目汇报,边澈突然觉得没劲儿透顶, 指节不耐地“哒哒哒”地叩响桌面:“说重点。”
汇报的人噤声, 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彭宇目不斜视地示意他继续,那人吸一口气, 后半段的讲解明显加速。
终于熬到散会, 边澈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他松了松衬衫衣领, 一言不发地回办公室。
手机在掌心震动,家里的保姆跟她汇报叶声笙的情况,说她早上在别墅区晨跑了四十分钟, 早饭和午饭都吃了, 就是胃口不太好。她推掉了今天的插花课,然后一直在二楼主卧没有出来。
挂电话前, 保姆吞吞吐吐地说:“边总,夫人让我们把你常穿的衣服整理到客房了……”
“知道了。”
边澈反倒是松了口气,分房的意思就是她还会住在御龙湾,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
他拿出手机想给叶声笙发消息,删删减减打了一大段,按下发送键的那刻,他犹豫了,最后退出两人的对话框。
打火机“嚓”一声响,清白的烟雾从薄唇中溢出,湿答答的回忆开始轮转。
高二那年的夏令营,马尔代夫的Vella里,他们在游泳池里玩捉迷藏。叶声笙怕晒,天色变暗才加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