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在关灯前最后看到的画面中，对方的耳朵离自己的鼻子大约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的感知得到加强。

就比如那股源源不断从披散在枕头上的发丝流淌出来的暗香。浓郁，神秘，深不见底，弥漫在枕头上这片狭小的空间中。

许池心跳加速，用鼻子偷偷地嗅着。他很迷恋这股味道，上瘾一般欲罢不能。但他又不敢让鼻息变得太重，要是被对方发觉，那他本就猥琐的印象将变得更加糟糕。

不过或许已经晚了。

正放松平躺着的男人发出一声低笑。

许池瞬间屏住呼吸，后背渗出一层白毛汗。

“好闻吗？”沈英山问，“排气扇都没你马力足。”

男人声音中带着戏谑，像是早就在等着他出糗似的，“怎么样？我的味道是不是很香？要凑近点再闻闻吗？”

“……”

许池的脸腾一下热透了，他拽过毛毯将口鼻捂住，不敢再发出呼吸。

结果对方不依不饶。床垫晃动几下，男人翻过身，头枕在手臂上，换成一个面对许池的侧躺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