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没有那么一文不值,好像这几万个粉丝能组成一道人墙,将他护在其中。
沈英山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他有时候接,有时候忘了接,惹得男人很不爽。
许池呆呆地望着屏幕里竖着眉毛教训他的人,用目光一遍遍地描绘着对方轮廓。
心里说着对不起,我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你,可你终究会不是我的。
这就是迟来的报应,是自己应得的。
他浑浑噩噩地度日,沈英山答应的返程却总是一拖再拖。
怀孕到了第十七周,肚子已开始显怀,从侧面能看出一个明显的弧度。他去做产检,问医生最迟什么时候可以打掉孩子,医生回答五个月之前。
许池平静地想,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房东发来的一条短信。
房东儿子要结婚了,想把许池租的这间提前收回来,赔给他双倍的违约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退房。
于是许池再一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出租屋。他在这里住了有三年,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地下室的构造对于一个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来说属实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