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霍天恩将旅行袋递给等在门外的助理,转身问许池:“你和桑家那小子还有联系吗?”

许池实话实说:“有的,他是我的上司,工作时会有交集。”

霍天恩‘哦’了一声,“那他应该没告诉你最近他麻烦不少吧?他惹英山不开心了,我这个当妈的肯定要向着自己儿子,两家交往再深又怎样呢?我先走了,今天突然拜访没有准备,请你不要介意。”

说完又盯着许池看了一会儿,施施然离开。

许池顿在原地,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脊梁骨窜了上来,他额头渗出冷汗,是一种被食肉动物盯上恐惧。

他意识到沈英山和这位比起来简直太温和无害了,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忽略了那巨大的阶级差距,以为自己有资格和对方站在一起……

沈英山没骗他,他让自己当他的狗,当他心爱的小狗,而他也的确只可能是被对方养在脚边的一条狗。

不能再奢望太多。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不应该感到失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吗?

这时,一股巨大的反胃感猛然袭来,许池慌不择路地冲向卫生间,扑在马桶前大吐特吐。从胃口到小腹泛起绞痛,他脸色苍白,除了酸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这种状态已经很久,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吃坏肚子。

虽然不可能,但还是要去确认一下……

缓了一会儿,等到手脚恢复力气后,他撑起身,飘似的抓起手机向门外走去。

便利店的卫生间里,许池呆坐在马桶上,瞳孔颤抖,呆呆看着手中验孕棒中赫然出现的两道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