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早将那小子杀了,倒是两全其美。

“能辨是非,看来你?确实和源公子不一样。”顾季不太真诚的?笑了笑:“那对于他,你?所知?些什么呢?”

这就是要第二份投名状了。

源次郎深知?顾季既然问,便必然有准备而来,也就不敢撒谎。他道:“顾君明鉴,那小儿势力甚广,弱细细探究起来,在于三处。”

“敦贺港中,他结识了许多来自不同港口的?商人?。那些商人?自称他的?至交好友,受他保护,每次来航都会受到隆重款待。他们将货物让与源公子的?价格,也要比往常低些。”

“他们是什么人??”明澄问。

“贪图便宜的?商贩而已?。”源次郎答道:“若不答应他让价的?需求,就无法受到保护……换句话?说,会被海盗劫持。”

“他常常大摆宴席,在席间选出胆大贪财的?,几番劝说之下就服从?了。”

源次郎说到这里,暗暗看顾季一眼。他是唯一让源公子铩羽而归,还亏了几百两黄金的?。

鱼鱼倒是瞳孔地震,才想?明白原来当时参加的?宴席是这个意思。

“找到出海的?船只后,他更?欺压本城商户,逐渐垄断了敦贺港中的?大半生意。”源次郎道:“这就是他明面上的?赚钱之处。”

方铭臣点?点?头:“暗地里,便组建船队打劫不服从?他的?商人??”

“是这样。”源次郎道:“但不知?诸君是否知?晓,他还有第三条赚银子的?通路。”

“敦贺城往南数十里有一大片庄子,他在那里蓄养鲛人?,将鲛人?产出的?鲛珠、鲛纱卖钱,或者将他们卖给达官贵人?以供玩乐。”

方铭臣笑了笑。

见此情景,源次郎便知?他手中所剩底牌不多,顾季怕是已?经将那出摸透了。咽了口唾沫,他又道:“但还有件事顾君一定不知?道……他从?十年前?,便蓄养了许多阴阳师,那些人?远远不是用来对付几个鲛人?那么简单的?。”

“十年之前??”顾季皱眉。

几乎源公子刚刚到敦贺,就开始有意识的?结交阴阳师了。而那时候,雷茨还在君士坦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