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熬夜绣花,鱼有点困。
没想到雷茨竟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一切都对上了。顾季揉揉鱼鱼的头发,看着车窗外?阳光下安稳的奇琴伊察,目光中充满思索。
他捏鱼鱼的脸,强制开机:“先别睡,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顾季所指就是刚刚见到的少年。
雷茨疲倦睁开眼睛:“他说他叫蒙特苏马,是梅西特里的表外?甥,然后明里暗里打听托皮尔岑和你说过什么。”
“那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雷茨胡乱摇头:“我们沟通的不太顺畅。”
如果顾季在场就会知道,两人沟通的何止是不顺畅。蒙特苏马推测雷茨语言学的一般,于是放慢语速说话。看着雷茨的神情,他觉得?对方是听懂了的。
但不论他说完什么,鱼鱼就会搬出?他说的最熟的土著话:“我没听懂。”
于是蒙特苏马再讲一遍。
鱼鱼接着道:“我没听懂。”
往返三遍之?后,蒙特苏马很快就怀疑人生了。他很疑惑自己曾经听过的:雷茨与特帕内卡称兄道弟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但看着鱼鱼清澈的绿色眼睛,他很难相信面前的人会撒谎。
费半天口水之?后,蒙特苏玛才放弃和鱼鱼交谈。
“很好。”顾季给雷茨顺顺毛,示意他可以补觉。他就从?没期待过鱼鱼从?别人那里套话,不闯祸就是乖乖鱼。
马车一路溜达到家中,顾季一手掀着帘子,一手挡在鱼鱼的眼睛上。他看到特帕内卡正闷闷不乐的从?旁边走过,像是要赶往皇宫的方向。
一到家,鱼鱼揉揉眼睛从?马车上跳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精力:“大虎,帮我去把东西都收拾收拾,全部?打包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