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掩上,只留下三?个人在房间内。

“告诉我。”托皮尔岑将手放在提兹肩上:“你看到了什?么?”

提兹咬紧嘴唇。

“是不是关于我的?”托皮尔岑淡淡道:“说出?来。”

提兹面?色一颤。顾季见此情景,就知?道他绝对猜对了,提兹看到了不久之后发生的祸患,和托皮尔岑相关,他不敢说。

皇帝的气势压迫着他,提兹终于开口了:“我看到了您的死?亡。”

“嗯。”托皮尔岑似乎并不意外?,点点头让他说缘由。

“在十一天之后,祭祀典礼上。”

“菲兹去神庙之前,把一柄匕首插入了您的胸膛。”

雷茨从屋子里出?来,没?有一名奴隶阻拦他的去路,更没?有祭司告诉他该往哪走?。他有点迷茫的看着四周,不知?自己怎么被赶出?来了。

顾季不会无缘无故赶他走?……他并不会遇到危险,似乎也没?有什?么顾季能听而他不能的事情。

那么,顾季大概是要他趁这个时间,出?来做某件事?

托皮尔岑的住所?又有多重厚实的石墙围挡。石头房子不比木头房子,有心防护之下能听墙角的机会很少?。

雷茨略一思索,在皇宫中如同猫一般垫着尾巴行?走?。

迄今为止,雷茨进过汴京皇城,闯过君士坦丁堡大皇宫,在印度的宫殿里和大象跑酷,现在还是第一次欣赏美洲皇宫。

绕过几根巨大的石柱,雷茨围着墙壁走?了几圈,便听到一阵熟悉微弱的泥笛声。

他记得这个调调,是菲兹。

雷茨看四下无人,就从墙头上翻下去,不偏不倚落在菲兹身?后。最近特帕内卡在家自闭,已经许久没?来找雷茨跑马,连带着菲兹也消失不见了。

“什?么人?”菲兹立刻回身?,匕首寒光出?鞘,被雷茨轻飘飘捏住甩了回去。见到雷茨,他揉揉手腕,连忙道歉长叹:“夫人怎么在这里?”

雷茨道:“我跟着顾季来的。”

没?等菲兹再问,雷茨便道:“他在托皮尔岑那里。船队中的提兹学会预言了,突然看到了些东西,正和他们说预言的内容。”

鱼鱼语气很平淡。

“此事当真?”

“当真。”雷茨肯定道:“提兹的预言绝对是准确的。”

菲兹目光流转几遍,流露出?一些不信任,但又有些忧心忡忡的思绪。他想再问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提兹什?么时候会预言的?但如果顾季都确定提兹的预言准确,那恐怕做不得假。

那么他的计划……

菲兹轻轻敲泥笛:“夫人,今天您没?见过我,好不好?”

雷茨点头。

菲兹完全多虑,因为鱼鱼在美洲的新鱼设是“一窍不通的哑巴”。他只会土著人中最简单的交谈,而且对面?说快一点就听不懂。

为了避免麻烦,雷茨在外?人面?前就装一窍不通,全部由顾季代替他说话。

久而久之,也没?有土著人主动和雷茨交谈了。

突然听到墙里远处一阵脚步声,雷茨挥挥手就翻了进去。成?功在捧着陶盆的五名奴隶走?来之前落地?,没?引起对方的警觉。

奴隶向雷茨指了指,大概是某个地?方有巧克力喝,雷茨可以过去歇着。

鱼鱼便顺着走?过去。

他大概能猜到一点顾季的想法自从来了奇琴伊察后,他们的熟人并不算多。顾季让他先离开,大概率便是去通知?某个认识的人。

顾季提到了“马”,那么和马相关的就只有菲兹与?特帕内卡两人。

而如果顾季要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