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摇摇头。
“我该怎么办?”他一瞬间慌了神?,下意识求助于?顾季。
“一切都在你。”顾季轻声?道?。
他从鸦雀无声?的球场中起身?,独自离开。祭司深深看了他两眼,没有去阻拦。
背后,他听到特帕内卡冲下去吼叫阻拦的声?音,还有球员们悲愤的骂声?。他们纠缠在一起,吵嚷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
茵茵绿草刚沾染过他们的汗水,却要洒上他们的血迹。几个大罐子就是?人殉的归宿他们会被挖出心脏和?各个器官,最终被肢解烹食。或者这?场祭祀另有其他仪式,但顾季已经不想知道?了。
顾季赶回?宫殿中,正看到一个青年躺在地上,郎中坐在他身?旁扎针。青年脸和?头发上有不少血,眼睛微微睁开,铁头盔扔在一边。
提兹和?雷茨都紧张的坐在一侧,手里给郎中帕子。
“他怎么样?”顾季急切看过去。
郎中道?:“幸亏带了盔,头被撞得不算太严重但也得养好几天。”
他落下最后一根针,青年突然拉住提兹的手,挣扎着坐起来,然后吐了一地。
然后就又?昏了过去。
多少也是?个脑震荡。
郎中嘀咕着年轻人如此不注意身?体,收拾好医箱赶回?宫中去了。他是?临时被雷茨拉过来的,现在还要回?去给托皮尔岑瞧病。
“把他扶回?去休息吧。”顾季叹口气。
提兹把朋友送回?去,赶忙出来找顾季:“最后结果怎么样?”
顾季如实相告。
提兹足够聪明,他们早就猜到托皮尔岑的献祭规则极其复杂,有可?能难逃死局因此才提前做出了一顶铁盔,然后用头去拦对面的球。
负伤退场,总比被挖心献祭好些。
托尔特克人头顶上的装饰也很复杂,没人在乎谁悄悄带了铁盔。
“这?其实是?我们的后手。”提兹叹口气,跟着顾季回?到屋子里,捂住头坐在地上。
“他原本不必接球。”顾季问。
“是?。”提兹痛苦的闭了闭眼。
特帕内卡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谁也没想到这?个任性的王子会突然上场。但就在他上场的瞬间,提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通过祭司的表情,猜到了占卜中的输家是?谁。但特帕内卡实在是?太强大了。
所以……如果特帕内卡真的赢了呢?
按照道?理,是?要同时献祭两队的。但菲兹不相信托皮尔岑能如此丧心病狂,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去送死。
但如果特帕内卡可?以不死,另一队也就没有了被献祭的理由。
祭祀被打破。
只可?惜当他想到这?里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场上的朋友无法关注祭司,按计划“受伤退场”。
这?反而给了把特帕内卡换下去的机会。
顾季也叹气摇摇头:“现在就看特帕内卡了。”
雷茨也来凑到顾季身?边,他刚刚知道?球赛如此血腥的内幕,饶是?他也被惊得冷汗直冒。他们围在火炉边,远处球场上的纷争已经听不见,但顾季仍然能想到其激烈。
唯一的办法,就是?特帕内卡不松口
“顾大人。”林五娘三步并作两步,从门?口走进来:“有郎中的新消息。”
大家一齐看向她。
“托皮尔岑去球场了。”她把气喘匀:“特帕内卡带人把两个祭司围住了,死活不让他们动手。”
“他说自己也参与了比赛,要死就和?他们一起死。”
祭司们终究不能对特帕内卡动手,只好去找托皮尔岑。事情兜兜转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