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么?”顾季弱弱道。

按鱼鱼走到哪跟到哪的性子,怕是很难乖乖等他?下班回家。

方铭臣刚刚想?说不?能,但想?到雷茨是何等人物,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也行。”

想?起可怕的羊鱼,他?又赶紧补充:“不?过不?能带宠物值班。”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达成友好的协议。

参观过衙门各处,衙役们已经纷纷等在门口,手中?拿着没贴的告示。方铭臣微微颔首,几位衙役便?将告示粘贴在外墙之?上?,其余人则去城门、府衙、闹事处张贴。同时还有几人作远行准备,负责骑马将告诉送往其他?沿海州县。

一张张黄纸清清晰晰,写明新船政的实?施时间,以?及海商们要注意的诸事。

粘贴到各处的告示迅速吸引众人目光,一场海运中?的大?变革也由此开始。

傍晚。

“早知道我先在杭州歇几日。”方铭臣送走最后一位商人,亲手合上?大?门,累得直揉肩膀。

商人比他?们消息还要迅速。刚刚贴出告示,下午便?有不?少商人找上?门来重新登记。

船行要记录下有几艘船、谁投资谁经营、雇佣了?多少伙计,哪几位船长驾船出海。所有信息还要和曾经记录核对一遍。赵祯不?仅仅想?重新梳理整个海上?贸易系统,还试图找出潜伏在海商中?,像王二般走私铜钱之?人。

海商们也要写下姓名籍贯,已经贩卖过哪些货物。

所有人全部领到一印刷页,上?面写着纳捐的各项细则。航海经验足的船行当天写下申请,就可以?拿到朝廷颁发的飞剪船图纸。

如此繁多的事务,十几个衙役根本不?够用。方铭臣急得满头冒汗,拉着顾季去借了?些人来,才勉强维系衙门运作。等到日落时,方铭臣便?忙不?迭关了?门,坚决不?想?加班。

“也不?知道这样日子还有几天。”方铭臣嘟囔道:“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吧?”

即使顾季负责督查战船,今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他?摇摇头:“未必,过两天万一有什么纠纷····才是难处理。”

海商贸易规则骤然改变,海商们马上?要开仓捐钱,众人间不?闹出点矛盾来,顾季都不?相信。

方铭臣想?说顾季乌鸦嘴,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言有理。勉强被放回家睡觉的顾季,推开门便?见到了?同样憔悴的顾念。今日船行中?也分外热闹,无数人涌入船行打探消息。

顾念和王通嘴皮子都快磨破,才勉强应付过来。

顾季疲倦的揉揉额头,将哮天号即将升级为战船的消息告诉顾念。

“那好。”顾念眼睛一亮:“至少今年生意能景气些。”

新船政颁布之?后,海上?航运就像画了?终止符,所有商人都默契的停下来。一者?无法再出海去日本,二者?纳捐便?要一笔钱,出入货物的钱自然就少些。商人们都期待着两年后新船造成再出海,也不?想?承担现在出海的风险。